上官惠子闭着眼,悲叹道:“想起什么?”
刘赐说道:“你……怎么来到这里,后来……后来又发生了什么?”
上官惠子美丽的容颜已经完全被泪水打湿了,她失神地看着刘赐。
刘赐被她看着,感受到她的悲哀,忙转开眼,不敢直视她的目光。
上官惠子问道:“现在是什么时候?”
刘赐疑惑道:“什么?”
上官惠子问道:“现在是哪一年那一月了?”
刘赐说道:“现在是嘉靖三十五年,夏至刚过。”
上官惠子心里算了算,露出凄苦的笑,说道:“我没记错的话,我是嘉靖三十四年的春节后被关进来的,已经过去一年半了……”
上官惠子的神志依然有些混沌,她努力地晃动头脑,发出痛苦的呻吟,庞杂的情绪搅扰着她。
刘赐说道:“我听柳咏絮说了,你是被抓进来……被抓进来炼丹药?”
上官惠子听到刘赐的话,又忍不住缩起了身子,她裸露的玉足不安地和地面摩擦着,脚趾紧紧地抓着地面的泥沙。
刘赐见她的神志已经恢复了些,又小心地问:“然后呢?你一直被关在这里?”
上官惠子说道:“对……一年多了,我被关在这里……”
她痛苦地摩挲着自己的臂膀、胸口和腰间,感受着自己的身子,她喃喃地说着:“我……我……”
刘赐看见她摩挲着自己的身子,他猜得到上官惠子在想着什么,他在巫山楼中听姐姐们说过,那些恶毒的客人是如何折磨那些可怜的女孩的,他知道上官惠子这一年多怕是受尽了侮辱。
刘赐又是一阵义愤涌上心头,他最受不了女孩哭泣,他想象着苏金水是如何折磨上官惠子,不禁紧紧地攥住了拳头。
刘赐小心地说道:“你别坐在地上了,上来坐吧,你放心,我不会冒犯你的。”
上官惠子抬起泪眼,看着刘赐。
刘赐退开半步,说道:“我是柳咏絮让来的,我……对了,我还认识婉儿,我是春禧宫的人,婉儿管着我,她也经常说起你。”
上官惠子喃喃说道:“婉儿……春禧宫……”
刘赐忙说道:“对,我是康妃娘娘的人。”
上官惠子看了看刘赐,眼中的戒备消减了许多,她艰难地扶着墙,站起来了。
刘赐不敢上去扶她,只能看着,他此时已经清醒过来,他仔细端详上官惠子的身材,发现她的身子其实很瘦弱,明显的受过折磨。
但是她的身架子实在是太好,她的玉腿欣长,腰肢纤细,臀部和肩头又是圆润有致,整个身子看上去该丰满的地方丰满,该纤细的地方纤细,所以刘赐方才乍一看还会觉得她丰腴有致。
上官惠子紧紧地捂着衣襟,虚弱地扶着屏风,走到床榻前,坐下了。
她一脸失神的模样,小心翼翼地整理着衣襟,也没有让刘赐回避。
显然,她的神志依然不太清楚,或者是她被囚禁太久了,太长时间没有与人相处,已经不太习惯与别人交流。
刘赐看见她曼妙的、白皙的身子,看见她美丽的玉腿,看见她柔软的腰身,刘赐仍被那“仙气”刺激着,不免又激起几分情欲。
但是这时,刘赐又看见她胸口的春光,他顿时愣住了,只见她胸口雪白的肌肤上布满了乌紫色的伤痕,那是被人咬噬出来的痕迹。
刘赐不禁倒抽一口凉气,这些伤痕是怎么折腾出来的?
上官惠子发现刘赐看着她的胸口,她忙紧紧地束住了衣襟,掩住胸口的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