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载垕热切地微笑着,这让刘赐感动,这王爷丝毫没有架子,看着他那热切的笑容,就能感到这是一个很良善的人。
刘赐在婉儿身边坐下了,朱载垕又对刘赐说道:“我一直想着要给你们家赏点东西,可惜一直没这机会,你姐姐从小伴着我,照料我,对我来说就像至亲一样。”
张居正在一旁笑道:“王爷出宫三年了,经常念叨李姑娘,我看除了康妃娘娘,就是李姑娘和王爷最亲了。”
朱载垕看了看在座的徐阶、高拱、张居正,叹道:“是啊,我十六岁出宫,住进这大宅子,身边可是一个亲人都没有,还好有这几位老师帮扶我,要不然我真不知该怎么办。”
朱载垕又看向婉儿,叹道:“如今婉儿妹妹来了,我这身边总算有一个可信的亲人。”
刘赐隐隐明白了,朱载垕身为王爷,也是高处不胜寒,这王府人虽多,但没几个可信的人,眼下在座的这几个人,徐阶、高拱、张居正三人是老师,再加上婉儿是至亲,这四人就是朱载垕仅有的可以毫无保留地信任的人了。
看来这也是康妃娘娘决心将婉儿送到王府来的目的吧,朱载垕同样很需要婉儿。
婉儿笑道:“婉儿是个奴婢的出身,能和王爷,还有几位先生坐在一起,已是三生有幸了。”
一个穿着朴素的银发老者哈哈笑道:“哪里哪里,婉儿姑娘出落得这般的姿容,还愿意和我们这三个附庸风雅的糙老汉子坐在一起,是我们三生有幸才对。”
说话的是徐阶,刘赐与他有过一面之缘,徐阶今年五十三岁了,是个面目慈祥的长者,个头不高,满头银发,容貌显得比实际年龄要老一些。
听着徐阶自嘲“糙老汉子”,高拱和张居正都跟着拍掌大笑起来,张居正笑道:“老师自称糙老汉子,可别把咱们拉上,太岳还不过而立之年,尚不糙,更不老。”
高拱也笑道:“我就罢了,你们看太岳这般风流倜傥的模样,说他糙老汉子,可得问问这京城那些待字闺中的女儿们同不同意!”
张居正当即笑道:“好啊好啊,矛头立马朝我来了,喝酒喝酒!”
张居正举起酒杯,徐阶和高拱却没动,他们调笑地看着张居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