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婉儿这话,刘赐都要哭出来了,哭丧着脸说道:“姐姐……我就鬼迷心窍地干这一次就被你收拾成这样,日后给我十个胆我也不敢了……”
婉儿看着刘赐这副样子,她觉得有点好笑,她的气也消了些了。
这两个多月下来,她对刘赐的情感深了很多,毕竟他们此前只是在皇宫里面相处,如今真的是在一起生活了,不知不觉间她已经把自己看作是他的娘子了,只是她心里对于“没成亲就同房”这一关总是过不去,加上看着刘赐这鬼鬼祟祟的样子,她难免觉得刘赐不成器,才如此生气。
如今她转念一想,这些日子她接触这些郑家的女孩,这些民间女孩没成亲前遇见心爱的男子,与对方出去私会,偶尔有些亲昵的动作也是有的,所以刘赐想着要亲吻她,也不是那么罪不可赦的。
她这么想,也就不再“收拾”刘赐了,她看了看窗外,郑大娘还在等他们呢,她仍“气恨”地对刘赐说道:“还不快起来!”
说着,婉儿下了床,简单地梳理了一下衣装,穿上外衣。
刘赐也忙下了床,穿好衣服,他仍小心翼翼地瞅着婉儿,生怕婉儿又生气。
他们穿好衣服,打开门,只觉一股寒风铺面而来,抬头看见屋檐下挂着晶莹剔透的冰凌。
郑大娘缩在墙角等着,终于看到他们出来,笑道:“哎哟,你们这两孩子,脸皮怎么这么薄呢,快走吧,人都到前厅了。”
说着,郑大娘带着他们往前厅走去,边走还边说着:“以前我家那口子也总爱拉着我一大清早地干那事儿,我可是劝也劝不住……”
听着郑大娘的话,婉儿的脸又红了,刘赐走在后头,恐惧地缩着头。
他们来到前厅,此时天才刚蒙蒙亮,正是一天之中最冷的时候,大厅里面一片萧瑟,地面的砖石上结着一层冰霜。
族里面主事的男人女人们已经齐聚在这大厅里,大厅中间摆着一张阔大的桌子,人们都围在桌子前。
郑老爷在人群的正中,看见刘赐和婉儿来了,忙招呼道:“来来来,都等着你们呢。”
今天是大明嘉靖三十五年的最后一天,今晚是除夕夜,按照当地习俗,今天一早鸡鸣之时要写对联,在晨光升起时将对联贴在农庄的各个门口。
这些日子刘赐给孩子们讲课,郑家族人都见识了刘赐的学问,感叹刘赐写得一手极漂亮的好字,所以请刘赐写今年的对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