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琳娘把沈春浅、沈夏柔、沈秋恬都送进床榻里面,安抚她们睡下了,她温柔地在沈春浅的脸上亲了亲。
沈春浅仍被那可怕的记忆纠缠着,她含着泪眼说着:“姨娘……”
琳娘温柔地抚爱着沈春浅,说道:“不怕,不论如何,姨娘一定要保护你们。”
她们听见黄锦对那“姚公子”的几声大喝大叫,她们不禁意外又恐惧地看向“姚公子”,她们不知道今晚是怎么了,这黄大人对姚公子变得如此不客气。
琳娘又对三个女儿抚爱了一番,说道:“你们睡吧,什么都别管。”
说罢,琳娘顾自走回“姚公子”的那驾马车。
刘赐听着黄锦的喝问,他的脑袋已经一片空白,他瞅着婉儿走进来了,他不知道做什么表情好,更不知道手脚应该如何放,他知道自己该继续扮演那姚公子,但他在婉儿面前着实装不出姚公子那个模样。
婉儿已经走进门内,来到黄锦身后两步处,她本来是绝不会进这大厅里面的,因为她知道这是一个隐私的地方,不好擅自进来,但她远远地看见刘赐,心里犯疑,才走进来了。
方才刘赐出去给她拿吃的之后,她觉得冷,就躺进被窝里等着刘赐,她听着窗外的雪声,想着刘赐,还忍不住露出娇笑,但她等了很久,都不见刘赐回来,她倒也没觉得会发生什么事,因为这郑家宅子里素来是很安全的,她喝了酒,太困乏,就沉沉地睡了。
待到两刻钟前,婉儿已经睡过半个夜晚,她听见鸡鸣声,给惊醒了,她发现刘赐居然还是不在,看来还没有回来,她不禁觉得担心了,不知道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她觉着这傻夫君不会去茅房,结果滑倒了摔昏在茅坑里了吧?
她于是批了衣服,下了床,冒着严寒走出来,向前厅找来。
来到前厅,她看见前厅居然是灯火通明着,她觉着奇怪,就在门口一看,看见一驾宽大的马车上站着一个人,那似乎是刘赐。
但婉儿又觉得不太可能,她隐约看见这人穿着桃红色的衣裳,那站着的姿态很是奇怪,婉儿觉得她应该看错了,刘赐怎么可能穿着这奇怪的衣服站在这儿,还做出这怪异的姿势?
但她还是忍不住走进门来,再仔细看去,她看见马车上那桃红色的人也在看着她,那人似乎是呆滞住了,婉儿这么走近些仔细一看,也不禁呆住了,那人分明就是刘赐啊。
这时琳娘已经走回到刘赐这驾马车的门口,对刘赐拜了个妻妾的礼,叫了声:“夫君。”
然后她含着泪满怀温柔地说道:“琳娘今晚多有冒犯,还请夫君恕罪。”
琳娘是觉着今晚必定是得罪这“姚公子”了,她仍是想着牺牲自己,好好服侍着姚公子,让他对女儿们好点,所以此刻又这般赔罪。
刘赐看都不敢看琳娘,他只能僵着身子,像个傻子一样站着,他不知道该做什么动作或表情,他觉得如果此时真有一闪惊雷劈下来,把他劈晕过去就好了,他实在不知怎么向婉儿解释这个情况。
琳娘见“姚公子”像木偶一般僵着,她越发的觉得疑窦了,她与这姚公子亲密地共处了一个月,方才见着这“姚公子”的状态,她多少是有一点奇怪的,此时她不禁有点怀疑这姚公子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