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老爷看了刘赐一眼,说道:“恕老朽多问一句,不知公子为何如此关心这个事情?”
刘赐笑了笑,说道:“好奇而已,我在江南素来听说这‘同济会’的事情,想知道‘同济会’在这北方的境况如何。”
郑老爷低垂眉眼,说道:“公子恕罪,老朽进济南城见到那帮会人众的时候,就立誓了,绝不透露这帮会所在的方位。”
刘赐猜到郑老爷会这么说,他冷笑一声,拿起那片没烧毁的“同济会”的票据,在郑老爷面前晃了晃,说道:“本公子有个毛病,不让我知道的事情,我还非得知道,你踏踏实实告诉我,在济南什么地方和这‘同济会’接洽,我就将这票据还给你。”
郑老爷看了看刘赐,他的苍老的脸变得拧巴了,他还求情道:“公子,你就别为难老朽了……”
刘赐冷笑道:“我此番前去济南,也想着见见世面,见识见识这‘同济会’在北方中原的大本营,没做他想,你就踏踏实实告诉我,出不了什么乱子。”
郑老爷的脑海里迅速地掂量着眼前的事态,想了片刻说道:“公子,老朽也只在那里见过一面而已,只知道个粗略的地方。”
刘赐不耐烦道:“你就说吧。”
郑老爷又拱拱手,看了看刘赐手里的那张票据,说道:“还望公子不要食言。”
刘赐越发地不耐烦了,他走前一步,将那张票据塞到郑老爷手里,说道:“说罢。”
郑老爷拿到那张票据,登时心里的大石头放下来了,他对着刘赐拱拱手,说道:“公子大人有大量,老朽就实话说了,我三年前去到济南城,在趵突泉上的‘清照楼’见到的‘同济会’那两人。”
刘赐愣了愣,看了婉儿一眼,问道:“趵突泉?清照楼?”
郑老爷说道:“对,在清照楼的七楼,那是最顶楼。”
刘赐问道:“还有呢?”
郑老爷低垂下头,说道:“老朽就只知道这么多了。”
刘赐皱了皱眉,看了婉儿一眼,婉儿也思索着,她思量了片刻,见刘赐看着她,她就点点头,示意刘赐可以了。
刘赐于是拍拍郑老爷的肩头,说道:“也是难为你了,那就这样吧,后会有期。”
郑老爷被这姚公子这一拍,又听到“后会有期”四个字,不禁身子又颤了颤,他可万万不想再见到这纨绔公子,想着赶紧把这伙人送走,不然不知道还要有些什么灾祸降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