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赐还要再说,黄锦却不听了,他挥挥手顾自走回房间,怒道:“你们马上下楼去,上车出发!否则别怪我用强!”
说罢,黄锦顾自走回房间了。
刘赐和婉儿相互看了一眼,却是没有办法了。
婉儿叹了口气,说道:“走罢,耽误下去也没好处。”
刘赐没有办法,只能跟着婉儿转身下楼。
清照楼的门口,那马车车队已经准备好了,锦衣卫们依然穿着镖客的服装,依然将绣春刀的刀鞘缠上不起眼的灰色布条,让那华丽的长刀看上去像是普通的镖门佩刀。
刘赐和婉儿依然没看到刘二,锦衣卫们也依然不和他们多说话。
他们登上了马车,那驾马车的“车夫”就打马出发了,车队想着济南城的南门走去。
很快,不到半个时辰的时间,车队已经出了济南城的南城门。
一出南城门,车队就明显地加快了速度,随着刘赐前头的那个驾车的锦衣卫猛地一甩马鞭,两匹拉车的骏马发出嘶鸣,扬蹄向前飞奔而去。
刘赐和婉儿坐的是一驾华丽阔大的马车,这马车哪里经得起这样的颠簸,刘赐一下子就给颠得七荤八素。
刘赐想喊那赶车的锦衣卫,让他把速度放慢些,但那锦衣卫却丝毫没有理会刘赐,只是顾自赶车飞奔着。
婉儿是个柔弱的女孩,更是比刘赐不禁颠簸,颠了几下她也是受不了了。
但他们又没有办法,于是这一天,刘赐只能抱着婉儿,躺在床榻上,忍受着这马车剧烈的颠簸。
刘赐这一大队人马就这么在官道上飞驰着,扬起浓烈的烟尘,沿途的商客、官车看见这一队飞驰的人马,都纷纷侧目,人们从来没看过这样装扮华丽的车队这样赶命地飞奔,像赶着投胎一样。
尤其是当头的刘赐的那驾马车,这马车阔大又厚实,真颠簸起来简直像一个巨大又笨重的大木盒子,旁人看去,坐在这马车里头简直是受罪。
刘赐和婉儿颠得七荤八素,中间刘赐几次实在受不了了,大喊着:“停下!要人命啦!”
但赶车的锦衣卫丝毫不理刘赐,他接受了黄锦的命令,只管死命地赶路。
婉儿更是给颠得要崩溃了,中间两次呕了出来,刘赐更是心疼得不行,却又没有办法。
他们就这么颠了一整个白天,直到夜幕降临,拉车的两匹马已经累得口吐白沫了,马车才终于停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