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赐苦笑道:“祖宗,这事情可要紧得很……”
黄锦不再和刘赐说了,说道:“我自是知道,不说了,你们赶紧歇息着去,明天天没亮你们就要启程,这一路途可要连着走一天一夜,你们得先养足了精神。”
说罢,黄锦就顾自去了。
刘赐和婉儿没办法,只好也跟着进了客栈。
他们吃了些饭食,婉儿这一天给颠得七荤八素,没了胃口,胡乱吃了几口,就上房间休息了。
刘赐和婉儿安排在一个房间,房间里摆着两张床,婉儿也没理会刘赐,她觉得自己这一天给折腾得好像要生病了,她顾自躺上床就睡了。
刘赐瞧着婉儿很快睡去了,他瞧着婉儿那柔美的身姿,又是心里痒痒的,他小心翼翼地爬上婉儿的床,从婉儿身后搂住了她。
婉儿感觉到刘赐又要造次了,她气恨地拿手肘捅了刘赐几下,想要赶走刘赐,但刘赐就是搂着她不走,婉儿身子难受,骂了刘赐几句,也没太多挣扎。
刘赐见婉儿难受,也不敢造次得过分,只是趁机亲了亲婉儿的脸颊,没再往下动作。
很快,刘赐搂着婉儿也沉沉地睡去了。
第二天天还没亮,刘赐就听到骤然传来一声轰然的响声,他们房间的门被推开了。
刘赐惊得一下子坐起来,他睁开眼只看见一片黑暗,完全看不清情况。
他听见几声厚重的脚步声逼近了他们,刘赐登时喝了一声:“谁!?”
说着,刘赐连忙往身上摸着,他本想摸把刀子之类的武器出来,但只摸到那“司礼监”和“同济”两块铜牌,他慌乱之下连忙把婉儿护在身后,然后掏出那两块铜牌拿在手上。
这时只听得那厚重的脚步声停下了,随着“刷”的一声,一抹火光亮起,火光照亮了黑暗,也照出来人的脸。
刘赐手忙脚乱之中,一块铜牌脱了手,掉落在地上,发出一声脆响,刘赐正慌着,但他抬头一看到来者的脸,登时愣住了,那是刘二。
刘二的脸依然修饰得很光洁,那些刚硬又浓密的虬须被刮得很干净,这让他看起来和普通的武夫不同,毕竟他是锦衣卫,是替皇帝办事的,是天底下最高级的武夫,仪表自然也是要十分注意的。
但刘二的脸这么一修饰得干净,他脸上那一深一浅、一纵一横的两道刀疤也就露出来了,尤其是那道从眉间竖贯下来,一直落到嘴角的刀疤,仔细看去其实十分骇人。
刘二看着刘赐那惊诧的脸,又看了看刘赐刚刚掉落到地上那物事,他俯下身去,把那东西捡起来,只见是那块“司礼监”的铜牌。
刘二看着那铜牌,冷笑一声,说道:“老祖宗把这玩意儿都给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