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儿任刘赐抓起了手,任刘赐亲了。
此时那江岸边的大船辉映出耀眼的灯火,这美丽的灯火映照在婉儿的脸上,婉儿那美丽的杏眼中含着的那一汪秋水被映照得越发柔美漂亮,她那美丽的容颜更是显得异常娇美。
刘赐看着婉儿这美丽的样子,更是有些痴了,他见亲婉儿的手婉儿没有反应,他又大着胆子把嘴凑过去亲了亲婉儿的发鬓。
婉儿登时急了,一把拍了拍刘赐的胸口,低声骂道:“还乱来,不怕人看见!”
刘赐听着婉儿这话,他却又是惊讶又是欣喜,以往他哪敢这般动不动就亲一亲婉儿的发鬓,哪怕是在沧州时,他这样“冒犯”婉儿,怕是要给婉儿狠狠地骂一顿,但此时婉儿却好像不是特别在意刘赐“冒犯”她了,婉儿担心的是怕给别人看到。
刘赐瞧着婉儿那生气的可爱的模样,顿时又是什么都忘了,他方才亲一下婉儿的发鬓时嗅到婉儿发鬓上的馨香,此时那馨香的气息似乎还缭绕在他的鼻头。
刘赐又是得意忘形地露出他本来那嬉皮笑脸的样子,对着婉儿说道:“姐姐,不给人看见就可以亲了是吗?”
婉儿登时目光一凛,那美丽的杏眼瞪着刘赐,又看了看走在前面的宁九儿,她压着声音怒道:“有点出息行吗!?都什么时候了!”
刘赐忙缩了缩头,却仍是露出顽皮的嬉笑,他不管装成什么样子,做出什么姿态,对着婉儿他始终像个贪恋着妻子的美貌的小相公一般。
婉儿看着刘赐这缩着头的模样,仍不住也想笑,她忙伸手轻轻地掩了掩嘴。
只见婉儿这掩饰着微笑的模样显得越发的可爱,这让刘赐顿时又是忘形地痴痴地看着婉儿。
婉儿又是急了,她一把掐了一下刘赐的胳膊,刘赐吃疼,低低地惨叫了一声。
婉儿拉着刘赐向前走,又压着声音骂道:“别得意了!先想着过好眼前的难关!”
刘赐被婉儿挽着手,他看着婉儿那认真的模样,他心里又是甜美,又是温暖。
他感到不知不觉间他和婉儿已经越发的亲近,当初婉儿离开裕王府决定跟他走时,对他仍是不那么信任的,而如今快半年过去了,他们生活在一起,经历了种种变迁和考验,如今他们真的像一对小夫妻一般了,如今婉儿挽着他向前走,真像是个小娘子挽着丈夫一般。
刘赐感觉到婉儿对他的信任和依赖,这让他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强大的力量,他此刻被婉儿挽着,只觉得走路都充满了力气。
刘赐不禁伸手紧紧地握住了婉儿那温软的手,婉儿被刘赐握着手,也没觉得尴尬,她自己也发现,她对刘赐的这些亲昵的举动越来越不介意了,到如今,她倒不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好了,不知不觉间,她已经发自内心地把刘赐看作她依赖的夫君。
刘赐握着婉儿的手向前走去,他转头看向那艘华丽贵气的大船,看着那“花艇”上耀眼的灯火烛光,他感觉到那灯火很是刺眼,让他觉得很不舒服,似乎在预兆某种不祥的危险。
刘赐那嬉笑的神色消失了,他又恢复了他那桀骜的神色和锐利的眼神,他看着那耀眼的“花艇”,露出一抹冷笑,说道:“姐姐,看着吧,没人能玩得过我刘赐。”
刘二比刘赐和婉儿走得快些,他已经来到那“花艇”前,饶是他走遍天下,看惯各种奇景,此时看到这“花艇”仍是不禁愣了愣,只见这“花艇”是双层的,上下两层都挂着鲜艳的红灯笼,那船艇里头更是灯火通明。
而这“花艇”最耀眼的还不是明亮的灯火,而是船艇身上挂着的繁复的、华贵的丝绸,只见船艇两层的船舱外头都覆盖着美丽的丝绸,那些窗户、木柱都被柔美的绸缎包裹着,乃至于船身露在水面上的部分,也垂落着丝绸。
这些美丽的绸缎在火光的照耀下,闪现出耀眼的光彩。
刘二此时站在这“花艇”的下面,仰望着这艘华贵的船艇,他却显出情绪不佳的脸色,他黑着脸,望着这奢华富丽的层层叠叠的丝绸,隐隐地握紧了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