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赐听到上官惠子这么说,他不禁心下生出几分惶恐,柳咏絮自然是最灵巧机变的,但是柳咏絮的脾气也是最厉害的,他觉得和谁搭在一块儿都好,可别和柳咏絮搭在一块儿。
柳咏絮听到上官惠子这么说,她的眉目也凛了凛,她性情是最敏感的,也是极要强的,她听着上官惠子说她“不太了解办织造的门道”,她不免有点不高兴,觉得上官惠子像是在支开她。
婉儿感觉到“姨娘”这话可能得罪柳咏絮,她忙又说道:“姨娘说的是,絮儿自然是比我们都要聪明的,要论应变的能耐,谁都比不过絮儿,而且絮儿出身杨家,那是咱大明头一等的官家世族,从小耳濡目染,自然是懂得官场的规矩,这比我们谁都强,絮儿陪着公子接待贵客想来最是合适。”
柳咏絮看了婉儿一眼,没说话,她自然知道婉儿这话是有意捧她,但婉儿已经把她捧成这样了,不接着倒显得她气量小了,她于是不咸不淡地说道:“你们觉着怎么样妥当,我尽力照做便是。”
上官惠子展现出她原本身为“翎坤宫大宫女”的作风,她果断地说道:“那便这样吧,眼下已经辰时了,咱们各自忙活吧,我和红儿去大院子办织造的事宜,絮儿和公子在这里迎候客人,婉儿还得快些去给老太爷看病。”
婉儿对刘赐说道:“听说老太爷服了药之后状况好多了,我现在去给他看病,待看看状况如何,如若老太爷有什么交待的,我好第一时间打听到,和公子说。”
刘赐点头,上官惠子于是和红袖、白芷若去了,婉儿也去了,剩下柳咏絮和他二人。
柳咏絮倒是大方,她顾自拿起茶壶和茶具,在这大厅的几张桌椅上准备好招待客人的茶水了。
其他人都走了,刘赐瞧着柳咏絮忙活着,这里只剩下他和柳咏絮二人,他怎么都觉得别扭,他站在大厅中间,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柳咏絮看了他一眼,停下手来,冷冷地说道:“站着做什么?不帮忙就找个地方坐下,别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