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霸先上了楼来,径直走进姚无忌的房间,他看了看这房间的陈设,他笑了笑,说道:“我还以为这江南姚家的房子都是用金银砌成的,看来也寒酸得紧。”
刘赐在鬼船袭击双屿港那晚已经见过程霸先,他自是客气,对程霸先拱手拜道:“见过二爷。”
程霸先瞅了瞅刘赐,点点头,带着一股莫名的意味调笑道:“识趣,有你爹的模样。”
程霸先又看了看姚无忌在批阅的东西,他笑道:“你这头老牛,还不知道歇歇?”
刘赐目睹了鬼船袭击双屿港那一晚程霸先和姚无忌的争吵,那一晚的血战同济会伤亡惨重,程霸先也负了伤,他沮丧着,强烈要求姚无忌扩充同济会的军队,但姚无忌仍是坚决地拒绝了,那一晚他们称得上不欢而散。
但是如今看来程霸先和姚无忌的关系仍是恢复了,程霸先虽然大咧咧地对姚无忌开着玩笑,但是他的言辞举止只见对姚无忌依然满怀着尊重和敬意。
姚无忌着实是有些疲惫,他站起来,揉了揉太阳穴,说道:“千圣皆过影。”
程霸先认真地一拱手,说道:“良知乃吾师。”
姚无忌对程霸先笑了笑,他的笑容依然是那般谦和而深沉,平静的眼中含着慑人的神采,他笑道:“精力真是大不如前了。”
程霸先走到姚无忌身后,说道:“抬起右手来。”
姚无忌依言抬起手,程霸先伸手在姚无忌的右边胸口摁了摁,然后退开了,说道:“没事,那瘤子没长大。”
刘赐已经听姚无忌说过,他的“恶疾”是前胸的肺里面长了一些肉瘤子,那些肉瘤子会不断长大,直到把双肺、心脏、乃至胃、肠、脾、胆都挤压得无法运转自如,这才夺去他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