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儿恍然大悟,说道:“你是说,今年江南的盐税让你来巡一遍,看看你能巡出多少来,再和严党一比对,就知道严党往年是不是贪墨了盐税。”
刘赐说道:“对,严党以为他们掌控了大明天下所有的要害官员,但是江南未必尽在他们掌控之中,江南的要害官员都是世家豪门的人物,而这些世家豪门人物都唯我姚家马首是瞻,我来巡盐,他们不敢不从,也不敢不老实交银子。”
柳咏絮说道:“是的,这着实是个妙计,江南的路子我们是再熟悉不过,如今我们姚家的号令到了那些豪门的手中,就如同圣旨一般,我们去巡盐,一定能寻个彻彻底底。所以你们只需在朝廷给我们争取到这个‘巡盐’的机会,接下来的事情我们来办便是。”
婉儿思量片刻,她果断地说道:“这是个好计策,那就这么办吧,我们裕王府联合司礼监,势必要给你们争取下来这个今年‘巡盐’的委派。”
刘赐点点头,他看向窗外的夕阳,说道:“严党专权二十年了,盛极而衰,福后祸至,他们造了这么多的孽,也到了清偿的时候了。”
柳咏絮自是也心中心绪激荡着,她没想到有朝一日他们能挑战严党,她的血海深仇竟有得报的机会。
婉儿则是看着刘赐,她的目光复杂,她没想到刘赐已经掌控着这般大的权势,而且有着这般手腕,她一直压抑着情感,她如今是王妃,为了王府,为了世子她必须全力谋划这倒严的大计,她不得不将对刘赐的感情收在心里。
当天夜里,刘赐和柳咏絮、白芷若、何绯儿仍是歇息在春禧宫,第二天张居正来了,刘赐这一行是极为低调和隐秘的,只有婉儿出面和刘赐接触,张居正等裕王府的掌事人都不敢轻易和刘赐见面。
张居正已经和婉儿商量过刘赐提出的计策,他同意刘赐的计策,这“做实严党通倭谋反”和“证明严党贪墨盐税”的事情,普天之下只有刘赐能够做到。
张居正和刘赐再次见面,他们沟通了实行这倒严大计的步骤和要害,张居正表示会全力支持刘赐的行动,他们裕王府会联合司礼监在朝堂上全力配合刘赐,他们今天就会着手准备上疏,奏请嘉靖皇帝将今年“江南巡盐”的任务交给江南织造局,也就是交给姚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