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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上(1 / 2)

在正文开始之前容我叨叨几句=v=

可能有不少人习惯不看文案也不看作话,所以废且怂的作者在这里给小可爱们手动排个雷:

1视角主攻,间或掺杂受视角,不拆不逆。

2前世贼惨,骄纵主子x愚忠侍卫。攻和卧底男宠上过床,受因攻被虐被废最后因攻而死。双重生后攻悔.悟.洗.白而受依旧对攻爱.得.深.沉,先虐后甜,结局he。

友情建议深度攻控受控以及洁党和纯甜宠党都慎入。受是死士出身,请叫他忠犬受不要叫他贱受。

3有副cp占篇幅不多,副cp结局be。非全民bl。

4古早狗血套路,文笔辣鸡,没有逻辑。作者最初开这个脑洞的时候是生理意义上的(初)中二(年级)时期,现在是因为出了非商广播剧授权,所以把黑历史翻新一遍自娱自乐,请小天使们温柔一点。

5我已经尽己所能地把我所能想到的,可能会让读者触雷的点都给列出来了,如有不适及时止损。这篇文不v,为爱发电只图个开心,婉拒恶意吐槽和差评。非要骂人打负的老爷们请自带深水=v=

6正版首发晋.江.文.学.城。免费文就别看盗版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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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破的意识被一点点扯回来的时候,墨刃发现他蜷缩着倒在地上。干枯的黑发散乱在苍白的脸侧,遮住了视线。

骨瘦如柴的奴仆动了动,手指虚弱地屈伸。还未来得及分辨自己昏过去多久,就感到腹中一阵阵绞痛。昏睡之前,他已经有两天没吃一口东西了。

柴房里没有灯火,是漆黑的,又弥漫着一股潮湿腐烂的味道。寒冬的北风从破漏的窗户中漏进来,发出刀割般刺耳的声音。

同时漏进来的还有喧嚷的人声,纷杂的脚步声,呼喊吆喝、敲锣打鼓的乱声。

早已近乎麻木的心里涌现了一丝不安,像是不流的腐水突然被投入了石子,荡开越来越大的涟漪。

墨刃忍着加剧的痛楚坐了起来,向外看去。这里是九重殿里地位最低的偏殿之一,一般只有不停劳作的奴仆,本不该有这样热闹喜庆的声音的。

扑入眼帘的是灯火通明,无数人影驳杂,远远地铺着一片似火的大红。

他有些茫然。惊惶的神色浮现在那张消瘦的脸上。

那样的铺设,多么像婚宴。

墨刃本就苍白的脸上顷刻间褪尽了最后一丝血色。他再也顾不得其他,跌跌撞撞地推开了摇摇欲坠的木门。

顿时,夹雪的寒风冰冷刺骨,灯火的明光刺得他眼中酸涩。

偏殿的奴仆们正紧凑地张灯结彩,一个小厮捧着件华美精致的大红锦衣走过来,经过墨刃身旁时露出鄙夷的神色。

他对这个曾经的殿主贴身侍卫一点好感都没有,据说这人仗着与殿主一同长大,便恃宠而骄,仗势欺人,更是几度陷害正直心善的白华公子,终是惹怒了殿主,被废了武功断了经脉,遣到这间偏殿里来。

如今这从云端坠落泥里的人已经是连常人都不如的废物一个,随便一个强壮些的下人都能欺辱于他。若不是这小厮怕误了活儿挨骂,少不得也要讥讽几句。现今他怀里抱着衣裳,只想匆匆走过,却没想到被那废人拦住了路。

“是谁……成……咳咳咳……”

话一出口,就是墨刃也没想到自己的嗓音已经嘶哑得辨不出字节。

这样严寒的天气,消瘦的男人身上只一件陈旧的灰色单衣。他难受地咳着,可那冰渣似的冷风灌进肺里,只是更添痛苦。

小厮狠狠地皱了皱眉头,一使劲将墨刃一把推倒在地:“去去去,晦气死了。”

一句吼罢,那小厮抬腿便走,没想到裤脚被扯住了。墨刃坐倒在雪地里紧紧拉着那个小厮,以近乎卑微的恳求的目光仰视着他,用冻的青白的手指,颤抖地在雪地里快速勾勒出:是谁成亲?

“哎哟,你这废物给我放手。”那小厮不耐烦地一脚踹在男人的小腹上,道:“这派头,还用说?当然是殿主大人成亲,那跟你有何干系?”

“呃……”这一脚毫不留情,墨刃只觉得本就饿得绞着的胃里狠狠抽动了一下,那一瞬间的剧痛让他眼前一黑,差点疼晕过去。

可就是这样他也没放开那小厮,而是再次在雪里写道:与谁……

他“成亲”二字还未写出来,甚至“谁”字还没写完,那小厮便嗤笑道:“与谁?当然是与白公子,怎么,还能是与你这废人不成?”

墨刃好像没有太大的反应,只是松了手,慢慢闭上了昏黯的双眼。

其实并不意外。

他知道这是迟早的事情,只是……

那小厮骂骂咧咧地远去了。墨刃突然猛地呕出几大口血,在白色的雪地里分外鲜艳。

不知何时,吐血早已习惯了。但是这次,他却从旁边攥了一捧干净的雪,很仔细地把自己的嘴角擦干净。

然后他吃力地站起来,看着主殿方向那几乎要灼伤人的红色,一步步摇摇晃晃地走去。就好似飞蛾扑火。

……

一个时辰后,莲华殿腾起了大火,却只是烧毁了外面挂着的灯笼彩绸。殿主楚言早就将莲华殿以水火不侵刀枪不入的材质重建一遍,火是烧不进去的。

墨刃直直地跪在莲华殿前,无光的双眼中满是绝望。也不知在风雪中跪了多久,直到他神志已经开始不清楚的时候,刑堂堂主才出现在他身后,语气冰冷:“墨刃,纵火莲华殿,治弑主之罪。”

墨刃抬起脸来,冻的发紫的嘴唇哆嗦着,半晌才艰难地说:“白华……不是主子。”

刑堂堂主觉得这人简直不可理喻,他用几乎算是语重心长的语气解释道:“白华是内定的主母,怎么不是主子。”

墨刃好像接受了这个解释,他点点头,垂下眼,叩了一个头,很顺从地领了罪。

但事实上他已经浑身都在发冷,好像有一股令人窒息的寒流透过全身。他一边断断续续地喘气,一边尽量平静地问:“主上……怎么说?”

“殿主大怒,斩了莲华殿的侍卫长。其余的侍卫和暗卫均按护主不力和玩忽职守的罪名,按规矩办。”

出乎意料,墨刃竟然轻轻笑着喃喃道:“九重殿的守卫……是该整治了。连我一个废物都能烧了莲华殿,下次是不是主上的寝室着火了也无人知晓了?”

“……你竟与殿主说的一字不差。”

刑堂堂主深深地看了这个跪在雪地里等死的男人一眼,目光中带着叹惋。他忍不住多嘴道:“你这又是何苦呢?你明知道白华是殿主捧在心尖上宠的人,你明知道不可能拿他怎样……”

墨刃没有接话,反而哑着声音问道:“待会儿我若是活着熬过了凌迟前的刑罚,能否在死前再见主上一面?”

“若是你真能熬过那些东西,按规矩,处死前该在殿主面前验刑。不过,弑主罪的刑罚,别说你如今这副样子,就是我都不敢说能活着撑到最后的凌迟处死。”

说到这里,堂主神色复杂,叹道,“你……还是自尽了吧。我就当来晚了一步。”

墨刃只是摇头,虚弱地恳求道:“墨刃不敢逃刑,请堂主成全了我吧。”

刑堂堂主长叹一声,挥手让人把墨刃绑了,又无可奈何地重复:“唉,你这真是何苦呢……”

半晌没有听到那人答话,却听到刑堂的人惊道:“禀堂主,他……昏过去了。”

刑堂堂主哑然,内心苦笑想道,还没上刑就不行了,就这样还妄想着活着去见殿主一面?

摇摇头,迈开步子要走,眼角余光却瞥见方才墨刃跪着的雪地里清晰地留着什么痕迹。他眯眼细看,那是手指在雪地里划出来的两字:明志。

“以死明志么……”

堂主自言自语,“可那又能怎样呢?明明知道,殿主他早就不在意你了。”

……

三日后,九重殿主楚言大婚。

江湖中人向来豪迈,一掷千金的事从不罕见。只是这回九重殿的派头还是大得惊人。三千宴席,金樽银盘;朱灯如星,红彩胜霞。不由得人不赞叹一句:这底蕴实在不是寻常门派可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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