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里的一天晚上。任老大等人刚刚结束了卧谈会。典韦突然身子一崩,手戟闪电般的向着门外掷去。
于此同时,门被破开了,一个八尺左右身高的黑衣人闪在了大家面前。
典韦暴脾气突然上来了,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然后恶虎般扑向了擅入者。
就在大家都以为黑衣人死定了的那一刹那,典韦突然降低了力道,抱住了黑衣人就地滚了几滚,然后双双站起身来。
黑衣人的斗篷褪去,众人视之,乃是一位须发皆白的矍铄老者。
任毅刚要质问老者的来历,典韦抢先道:“师父,你为何半夜三更来到此地?还不先前告知我一声,让我险些把师父当成贼人。”
老者怜爱的抚摸着典韦的脸,道:“阿韦长大了,真的长大了,我家阿韦,长成了大英雄了。”
老者继续说道:“老夫说过,要来看阿韦,老夫就一定不会食言。老夫深夜前来,自有老夫不便于在大庭广众之下出现的道理。”
任毅插话道:“晚辈任毅,见过于仙长。”
于吉见任毅一下就点破了自己的身份,倒也不觉得惊讶。于吉轻轻的捋着自己花白的胡须,缓缓道:“小友客气了,老夫此来,乃为阿韦而来,不想此间竟有一龙二虎,老夫也算是不虚此行。”
任毅道:“于仙长乃我从兄之师,亦乃我之师。于仙长此来操何,毅略有知之。”
“哦?”于吉微微一笑,道:“那小友不妨猜猜看啊,老夫寓意何为?”
任毅道:“此事易尔。阿韦语我说仙长乃太平道中人,且自今年元旦后,宁陵县城内多有头裹黄巾进行宣教的教众,自号太平道。”
任毅继续道:“我观宁陵县城中,笃信太平道的百姓,似乎不在少数。且于仙长既然不敢光天化日之下来拜访我等,那太平道必然不为朝廷所容,太平道所图之事,不就一目了然了吗?”
任毅见于吉眼中闪过一丝精光,道:“于仙长也大可不必动气。生死阴阳,皆由天定。且不论于仙长是否肯强沾因果把我的性命留在这里,我敢保证,于仙长一旦动手,毅有把握留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