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毅道:“老神医心中既然有了决定,子坚也不强求。这十几日,咱们把不开心的事都忘了,大家每日食素,饮酒高歌,享受推拿,真乃神仙般的日子。”
张伯祖哈哈大笑,道:“子坚这是活成神人了。庄子曰,至人无己,神人无功,圣人无名,主公是我第一个见到的,十五岁不到就达到神人境界的贤者。”
任毅道:“老神医就莫要再夸奖我了。我都觉得,我都快要被你夸上天了。”
任毅一行人就这样在张伯祖的家中盘桓了两个月。
时为183年5月,草长莺飞,生机勃勃,又没有炎夏的酷热。
朝时,张伯祖找来了任毅,道:“主公,子议(张咨的表字)来信,言我等可克日出发,去洛阳寻他,为主公安排捐官事宜。”
任毅道:“老神医真是劳驾您了,八十高龄还得跟着子坚去洛阳跑腿,子坚心里委实过意不去。”
张伯祖爽朗一笑道:“老夫身体尚健朗,且主公的事就是老夫的事,老夫还盼望着主公有朝一日能把我医家发扬光大。”
任毅也不是一个磨叽的性格。张伯祖都这么表态了,自己这个当主公的,不能打击手下人的工作积极性,更何况,张伯祖如果不去的话,自己跟张咨又不熟,最后结果成个什么鬼样子,就很难说了。
张伯祖拍了拍手,仆人就迁过来一匹华丽的马车。马车车厢用丝绸当门帘,车厢包裹着一层铁皮,只留了一对五分之一人头表面积大小的窗口,并用丝绸作为挂帘。
车身整体架构是敦实的硬木,两个硕大而稳当的轱辘给人莫大的安全感。
另外两个仆人抬来了一个木箱。木箱并不大,放在车厢之中足足富余,里面满满当当的都是足金。
任毅把自己的四十斤黄金褡裢和木箱子一同放入了马车中。拉车的马特意选择了性格温顺,步履矫健,乘坐平稳的商用马。
收拾停当后,任毅道:“老神医,子坚捐官不仅要劳驾您出面,而且还日日消耗您的粮草,这护卫士兵,就由我来出吧。我带来的军士您也见到了,都是精锐之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