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毅足下一发力,腾空而起,一招有凤来朝,把少女手上的蛇全部斩为两端,道:“姑娘家家的,玩蛇,特别是毒蛇,不好,不好。”
女孩涨红了脸,恼羞成怒,喝道:“小白脸你不赔我蛇儿,我给你个厉害瞧瞧!”
说完少女就从从左腰皮囊里掏出一团毛茸茸的物事,向任毅掷了过去。
任毅感觉出这团物件有着古怪,一招水底捞月,向着团物袭来的方向就势一抹。
那个团物似乎很有灵性,凌空一个旋转,换了个方向撞击而来。
任毅卖了个乖,任由物件直撞自己胸口,待到即将接近自己时,猛地后退一步,剑锋用力一裹。
吱吱吱.....伴随着几声凄厉的惨嚎,毛团上溅起了阵阵血雾,无力的坠落在地。任毅定睛一看,原来是只灰白色的小貂儿。
“貂儿,你居然杀了我的貂儿!”少女气疯了,从房梁上一荡而下,一脚重重的向着任毅胸口蹋来。
任毅迅雷不及掩耳之间一个转身摆莲,待少女来不及转换身形,一招震天手,顺势把少女远远击飞而出。
“啊!!!”
她刚飞到厅门,忽然门外抢进一个人来,砰的一声,两人撞了个满怀。这一出一入,势道都是奇急,少女直接震倒在地,门外进来那人却仰天一跤,摔倒在地。
长须老者失声叫道:“容师弟!”
中年汉子上前扶起那人,惊叫:“容师叔,你……你怎么啦!”
长须老者抢上前去,只见师弟容姓汉子双目圆睁,满脸愤恨之色,口鼻中却没了气息。
“子矩!”长须老道忙施推拿,已然无法救活。
长须老者心里道:“子矩武功虽较已为逊,比龚光杰高得多了,这么一撞,他居然没能避开,而一撞之下登时毙命,那定是进来之前已然身受重伤。”
老者忙解开他上衣查察伤势。衣衫解开,只见他胸口赫然写着八个黑字:“神农帮诛灭无量剑”。众人不约而同的大声惊呼。这八个黑字深入肌理,既非墨笔书写,也不是用尖利之物刻划而致,竟是以剧毒的药物写就,腐蚀之下,深陷肌肤。
老者略一凝视,不禁大怒,手中长剑一振,嗡嗡作响,喝道:“且瞧是神农帮诛灭无量剑,还是无量剑诛灭神农帮。此仇不报,何以为人?”再看容子矩身子各处,并无其他伤痕,喝道:“光豪、光杰,外面瞧瞧去!”
老者身前的两名大弟子各挺长剑,应声而出。
这一来厅上登时大乱,各人再不也去理会段誉和倒在地上爬不起来的少女,围住了容子矩的尸身纷纷议论。
一个富态老者沉吟道:“神农帮闹得越来越不成话了。左贤弟,不知他们如何跟贵派结下了梁子。”
左姓老者心伤师弟惨亡,哽咽道:“是为了采药。去年秋天,神农帮四名香主来剑湖宫求见,要到我们后山采几味药。采药本来没什么大不了,神农帮原是以采药、贩药为生,跟我们无量剑虽没什么交情,却也没有梁子。但马五哥想必知道,我们这后山轻易不能让外人进入,别说神农帮跟我们只是泛泛之交,便是各位好朋友,也从来没去后山游玩过。这只是祖师爷传下的规矩,我们做小辈的不敢违犯而已,其实也没什么要紧……”
这时,忽得脚步声响,干光豪、龚光杰两人奔进大厅,两人神色间颇有惊惶之意。
干光豪上前一步,壮着胆子道:“师父,神农帮在对面山上聚集,把守了山道,说道谁也不许下山。咱们见敌方人多,不得师父号令,没敢随便动手。”
左姓老者道:“嗯,来了多少人?”
干光豪道:“大约七八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