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内的众人还沉浸在魏男的惊人话语中时,又看到东华隆瘫倒在地上,浑身瑟瑟发抖,一脸恐慌,皆都懵了,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中年女人脸色铁青,盯着东华隆,冷冷喝道,“东华隆,你在干什么!”
瘫软在地上东华隆喘着粗气,脸部的肌肉不断在抽搐着,他不想去相信魏男的话,他不愿面对自己的本心,可是,脑海中的锁神术却是骗不了自己……他不敢想下去,深深地恐惧完全将他笼罩。
不是真的!
这不是真的!
幻觉!
一定是幻觉!
东华隆没有回应中年女人的冷喝,现在他只感到口干舌燥,天旋地转,如坠入地狱深渊,不停地下坠……下坠!
“东华隆!”
张扬单手背负身后,居高临下,神色淡漠地说出了东华隆的名字。
声音虽淡漠,却如魔音直贯东华隆脑海,他的身体颤抖的更加厉害,连灵魂都在瑟瑟发抖,形同恶魔缠身。
在场所有人除了魏男之外,没有一人明白他为何会突然变成这样,他似乎很害怕那个年轻人。
可是令他们所不解的是,且不去管魏男说是否真实,退一万步来将,即便他是真是什么主人,东华隆身为左右二宗主之一,又有如此众多高手相助,根本不需要如此恐惧吧。
这一刻,大厅内的空气都仿佛被停滞,极其沉重的压抑及庞大的气息压迫在每一个人的心头,压的他们无法喘气,如同在真空中呼吸。
就是魏男这边也一样,简短三个字,仿佛化作了天地压力,如同大山压顶。
中年女人心下骇然,她无法想象这青年的气势竟然会突兀地如此庞大,庞大到令人难以置信的程度。
影响周边的空气,扭曲四周的空间,似乎就连时间都变得迟钝,空气中游离着的外界力量更像是臣服的臣子,乖巧地按着他的想法排列。
这……言出法随!
中年女人骇然想到了这样的词汇,原本她是不懂这些的,可因为变异种子已经大成的缘故,所以才会偶尔了解到一些秘辛。
不可能!
一定是自己猜错了,毕竟自己也没有见到过传说中的言出法随。
可是,四周的气息为什么会变换?
为什么身体像是压着一座大山?
东华隆为什么是如此的骇然和恐惧?
这青年到底是谁?
距离张扬最近的欧阳倾城最能感受到他身上透射出的那种可怖气势,出身禁地中的她,在人体极限方面的眼界自然会高出许多,这一刻,她根本无法形容自己的骇然。
初时,她一直认为这个张扬是传说中的域级高手,而她也因此而自嘲无比,自信心受到强烈的打击,可大家毕竟都还很年轻,欧阳倾城相信,只需给自己时间,她同样可以迈入全新的领域。
可是,现在她能清晰的感觉到,这绝不是域级所能拥有透射的,虽然只是简单的气势,但其中蕴含的秩序却让她感觉到灵魂在瑟瑟发抖。
域级之上!
域级之上是什么,她不清楚,哪怕是禁地中的那些叔叔伯伯,同样还在摸索阶段,然而她现在却亲自看到并且深刻体会。
这已经超越了气势的范畴,太过磅礴和压迫性,仿若这一刻他就是天,他就是秩序,他就是活着的神!
他究竟是谁?拥有怎样的神秘?
这一刻,欧阳倾城很想知道,非常想。
“你可还记得当初你说过的话?”
张扬平淡的地声音响起,没有震耳欲聋,没有高亢咆哮,却如同划破时空的魔音,让每一个人都感到难以呼吸的窒息感。
是他!
一定是他!
此时此刻,东华隆已经百分之百肯定眼前人的身份,那个人在他心中就是恐怖的存在,自己的生死随时被操控在对方手中。
“大……大人……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他的恐怖,只有了解他的人才知道,东华隆就是其中一位。
天变之日中后期,罚神成立,因为锁神术的关系,他投靠了进来,因此,一帮兄弟也拿他当成自己人。
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进入到罚神核心,又破例得到秘法……三百年过去,他侥幸存活至今,二十年前,罚主雷鸣率众离开。
他的心……活了。
一瞬间,他忽然想到罚神创立之处,那段腥风血雨,金戈铁马的年代,那时,他是何等的威风,罚神所过,谁人敢阻。
一切的一切都不重要了,因为现在死神已经降临到了他的身上。
当张扬迈出第一步时,整个大厅的空气都在变形,扭曲,一道道气浪在翻滚咆哮,完全被实质化,这些气浪又在瞬间凝聚成了一道道狰狞的龙影在他身上环绕。
砰砰砰砰!
不绝于耳的倒地声练成一片,第二步迈出时,只有十七位战殿将军和几位长老在苦苦支撑,身体却已是摇摇欲坠。
此时的张扬如同星空走来的魔神,周围巨大的龙影在周身上下不断飞腾,将他映衬的简直如神如魔!
“饶……饶命……我,我错了。”
看到张扬走来,东华隆的那张完全扭曲的脸狰狞起来,他相反抗,念头刚刚升起,随即就被笼罩在他脑海中的锁神术吞噬。
“你身体并未有变异种子,可是却把所有人送入了死亡的边缘,你分裂罚神,我不怪你,但你投靠变异人,又所谓何故!”
“今日,我收回赋予你的一切!”
张扬抬起手,五指呈爪,扣住东华隆的头顶。
“不”
嗡的一声轻响,似乎有无数地气流在涌动,东华隆的惊骇的表情霎时定格,他的头发在快速地变白,脱落,他脸上的皮肤快速地凝着一道道皱纹。
他的身体在逐渐地消散,最后化作了一颗颗乳白色地颗粒,彻底湮灭!
在场众人要么是罚神骨干,要么是长老执事,以及拥有超然地位的战殿将军,毫不夸张的说,现实中都拥有一定的影响力,眼界,他们什么大场面没见过,可何曾见过如此诡异却令人难以置信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