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身体情况,还有别人知道么?”张扬平静的眼眸微微缓和,少见的出现一丝柔怜。
“你什么意思?”
叶诗诗从未有过这种感觉,面对张扬那双眸子,她感觉好像不曾有过任何秘密,可是……为什么心脏跳动的如此剧烈。
“你那是什么眼神。”她忍不住又询问了一句。
张扬琢磨着该不该告诉她,看情形叶诗诗应该有所察觉,最终细细思量,摇摇头,还是算了,一切顺其自然吧。
“没什么。我们走吧。”
叶诗诗心中虽有万般疑问,可看到张扬主动转移话题,当下也不好追问,而是改口说道,“你能找到通道入口?”
“找不到。”
“那怎么下……”
说着,忽然止住声音,她低头看去,看到一只修长的手掌,手掌的主人赫然是张扬,虽然没有生气,但一双剑眉已是挑动起来,语调也变得冷漠许多。
“张扬,请你自重,把手拿……”
话还没说完,叶诗诗徒然感觉四周一片漆黑,似乎是虚空,可上没有天,下没有地,只有无边无际的黑暗,仿似深渊一样,身体不停的下坠着。
“这是……虚空潜行?不对,这是悬空山的虚空游?也不对,这是……”
叶诗诗心中一怔,惊讶的望向张扬,原以为张扬先前说过那句‘技极近乎道’的言论只是无稽之谈,可她万万没想到竟然真的达到了不可思议的程度。
微微张合小嘴正欲开口询问,看到张扬摇头,示意她不要说话。
……
沉鱼落雁宫地下的空间同样不小,此刻,某间很奇特的一个房间内。
两个身材曼妙的女人相对而坐,这是两位极为漂亮的女子,一个端庄大方,一个妖娆妩媚。
其中妖娆女人忽然端起水晶茶几上的酒杯,轻轻抿了一口,嘴角挂着一丝慵懒的味道,随即看向端庄女人,询问。
“妹妹,肖云龙怎么说?”
“他没有明确的说会帮我们,但也没有否定。”端庄女人的声音轻盈悦耳,音质很美,让人听闻有种麻酥酥之感。
“嗯?什么意思?”妖娆女人微微一愣,旋即询问,“难道他要帮妙善那个表子?”
“不,此人很狡猾,让人完全捉摸不透,如若我猜测的不错的话,当我们和妙善彻底决裂后,他肯定谁也不帮,坐山观虎。”
“前不久我听闻肖云龙曾经约见过妙善,而妙善那个婊子又是国会的荣誉成员,国会一直都想消灭会所这个想要崛起的第三方秩序,如若妙善担任了黑夜庄园的煌座,对于肖云龙这样具有大野心的家伙来说,没有半点好处,他究竟打着怎样的主意。”
“这也正是我看不懂的地方。”
端庄女子幽幽一叹,轻声道,“秩序三足鼎立大势已经形成,光明议会和黑烟议会似乎并未出面阻止,如若顺利的话,庄园秩序的地位与光明秩序,黑暗秩序相等,到那时,必将会有黑暗之乱,所以,在此之前无论如何我也要担任黑夜庄园的煌座。”
“放心吧,妹妹,即便没有肖云龙的帮忙,以我们的势力也足以压倒妙善。”
“我担心的不是这个,而是肖云龙!”
“嗯?妹妹,你的意思是……”
“三足鼎立一旦形成,肖云龙独自一人掌控一道秩序的源头,他原本就滔天的权势将会被无限放大,不过,在此之前,他肯定要对庄园进行一次大清洗。”
端庄女子顿了顿,又道,“十大庄园其中有一半都是他暗中扶植,唯有我们黑夜庄园和霸王楚家的半月庄园还在苦苦支撑,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他会对我们和半月庄园下手。”
“没这么严重吧?妹妹。”妖娆女子大骇,似乎很难相信,又道,“可是我们,不是提前已经通过气了么,而且我们背后还有……”
端庄女子摆了摆手,制止了她,叹息道,“这就是肖云龙的狡猾之处,如若在他大清洗之前,我还未取得黑夜庄园煌座的话,他便有了足够的理由出手。”
顿了顿,又道,“早在百年前他就开始打造他的秩序帝国,十大庄园其中五家都是他暗中扶植,联邦之内诸多一线,二线的庄园,有百分之八十都是他培养的,不然地话,会所这个畸形不会一直存在至今。”
“这个人非常不简单,甚至我怀疑当年庄园的监督者,战神庄园的灭亡都是他幕后策划。”
“应该不会吧?战神庄园可是维护庄园秩序的龙头秩序,其内高手如云,每个成员都有战神的战斗力,据说战神庄园背后还有一个非常神秘的势力,后来虽然一夜之间灭亡,他肖云龙就算在强大,恐怕也无法做到吧。”
“你不要忘记肖云龙身边都是些什么人,他们身份极为神秘,而且实力丝毫不弱于战神中人,其中有好几个高手连我都看不透,我曾经偶然见过他们一面,如若我猜测不错的话,他们绝对在域级之上。”
“而且,煌者庄园还有一个从未露面的神秘煌座为肖云龙所用,这些人实力超群,却刻意低调,籍籍无名,任何一个走出去,都可以震慑一方,而如今有的呆在煌者庄园,有的呆在皇者会所,这不得不让人惊疑啊。”
妖娆女子陷入沉思,许久,她似乎想起了什么,询问,“妹妹,那你有没有询问,肖云龙为何不对那个叫张扬的家伙出手。”
“不知道,关于那张扬的资料实在太少,肖云龙之所以不出手,乃是他还在观望,他似乎很忌惮,这足以说明那个家伙的身份绝不简单,甚至比我们猜测的还要复杂许多。”
“可是他杀了卡琳娜,难道我们就这么算了?”
“她不仅杀了卡琳娜,同时还将白家灭族,至于十大会所才长老级人物和那些一线二线会所的负责人,更是死了不知多少,不止如此,裁判所执法殿审判堂足足数百位战士同样被他轰杀,我们什么都不必做,只需看着,我想,肖云龙只怕也是抱着如此想法。”
她冷冷一笑,道,“我们,肖云龙和裁判所不同,所以他一早就断定裁判所必然会出手,不过,他对那青年忌惮的态度,到是让我非常好奇那家伙究竟是怎样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