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没一会儿功夫,煤灰味越来越大,依稀可见有煤灰飘起来了。
不仅如此,楼下还在大声说笑,好像故意让林小慧听到一般。
或许,她关了门窗,躲在屋里不出去,应该会让沈荷花满意吧?
可是,她是那种会憋屈地躲在屋里受气吗?
明显不是呀,人家一而再再而三地犯到她的头上,怎能一忍再忍?
想到这,林小慧没想太多,端起那洗碗水就朝门口走去。
“哗啦”一声,带着油星子的洗碗水便泼了下去。
“哎呀!”
沈荷花尖叫着,慌乱之后,仰头朝着二楼便骂了过来,“厉加勤家的,你存心的,是吧?”
“哟……”林小慧把塑料盆搁在了石栏上,朝下看过去,只见那煤炉正冒着浓浓的烟儿,而它的旁边还放着不少的煤球。
她这一盆水下去,煤炉灭了,煤球也湿了,有些已经被冲得成了泥堆子。
她心里的气一下子就纾解了,脸上也露出了笑容出来,“不知道是叶嫂子你在烧煤炉呢,这么大的烟,我还以为是着火了呢,所以才急得泼水下去的,叶嫂子,你别生气啊,我也是担心大家的财产安全和人身安全,因此就没有多余的顾忌了。”
说完,她的脸上还露出了一个甜甜的笑容出来。
接着又似才看到旁边其他人,又说道,“两位嫂子原来在楼下啊,看我给操心的,还以为你们在家里呢。”
沈荷花那脸当场就给气得青白交错,肥胖的身体微微打着哆嗦,好一会儿才回神,大声吼道,“林小慧,你是存心的。”
“哟,叶嫂子,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啊,”林小慧脸上笑容淡了去,目露寒光,“这天气干燥得厉害,我咋知道你在楼下烧煤炉啊,再说了,你要烧煤炉也要搁远一点才好啊,这么熏,让人咋透得过气来呀。”
沈荷花那脸又涨得通红。
林小慧接着说道,“就算你要在自家门口烧煤炉,是不是也先贴个告示啊,这样的话,我也可以出去避一避,你看看,现在可咋整啊?”
轮口才,林小慧可不认为比沈荷花差。
沈荷花顿时有种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的恼怒,她盘算着就熏厉加勤,没有想到落得个中午烧饭都没有煤球可用了。
林小慧把洗碗盆一收,转身进屋了。
沈荷花还在指桑骂槐,旁边又人劝着。
到了中午,厉加勤回来的时候,抱着林小慧就转了好几个圈圈,放下她后还兴奋地刮她的鼻尖,“小东西,我上班还担心你呢,你倒好了,一盆水就收拾了叶嫂子,我可真是小看你了。”
厉加勤不仅没有怪责林小慧,而且还夸她聪明机警,这事儿搁在叶军长那边也是说得过去的。
林小慧被转得有些晕乎,听到表扬,更是高兴得晕头转向了,“她别来惹我,安分守己就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