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太后拿起信来,一封一封看了,越看越心惊,难怪宋承这么委屈,父亲早知道北戎要来犯境,却压着公文不发,还告诫来信的人,不要多生事端。
“更可恶的是他私造军火高价售卖赢利,这事儿岳颖很谨慎的,都不敢轻易贩售,只怕引起混乱,可他到好,卖高价去了,就不怕泄露了方子,让人家反过来欺负咱们吗?他到底有没有为朕想过?”宋承小脸气得发白。
郭太后脸色一凝,把手里拿着的信通通撕掉,宋承大惊道,“娘!您怎么能这样?这是朕好不容易才查到的,您把证据全都毁掉,朕还怎么处治他?”
“儿啊!别怨娘护他,怨只怨你现在还太小,这事儿轻易不能泄露,如今你以露出了马脚,布局不密不能置他于死地,就会被他反噬啊!”
宋承快要哭了,“这样还不算证据确凿吗?如何不能处治?”
郭太后没想到自己的父亲居然这么大胆,自己稍一放松他就如此放肆起来。
“淮山,去请相爷进宫,就说本宫身体不适,让他寻个好点的大夫来。”郭太后吩咐道,“用本宫的銮驾去请,无论如何,都要让他进宫来。”
淮山之前在门外等着,只听到书房里母子两个争吵了几句,如今进来听令,悄悄斜了一眼皇上,见他眼睛红红的,脸上尚有泪痕,心知此事恐怕不简单。
他出到门外,问跟皇上的小豆子,“今个皇上怎么这么大气性?是谁恼着他了?”
小豆子哪里敢说,只管摇头屁都不放一个。
淮山瞪他一眼,无奈的离开了。
带着太后銮驾来到郭丞相府上,门上的人老远的迎了上来,早有人进屋去禀报,等淮山来到相府门前的时候,郭丞相已经出门来迎接了。
淮山挤出笑脸道,“丞相大人在屋里等就好,何必如此紧张呢!”
郭丞相塞给他一大锭银子,淮山把银子塞进袖子里,“太后娘娘身体有些不适,太医院里的那些庸医开了好几副药都没见起色,想在宫外寻个医术高明的给瞧瞧,顺便接了您进宫说说话。”
郭丞相捻着胡子道,“太后是因何而病的?”
“只是咳疾而已。”
郭丞相冷哼一声,因为今天账房丢了密信,他不敢相信淮山的话,本以为会降旨训斥,可谁知道太后居然要招他入宫。
他做贼心虚,哪里敢去,可又担心女儿是真的生病需要他带大夫入宫,只好说道
“那你稍等片刻,待我吩咐下人去寻大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