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兰焘觉得这事儿有些蹊跷,他那个外孙女自从女儿死后,多少年没上过门来了,这一回还真是让人意外。
“是颖儿派你来的?”王兰焘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又听了一遍。
田喜阴笑道,“可不是,小主子这些年来发生了许多事儿,我也不多说了,只是你的几位公子今日为何都没见?”
王兰焘叹息道,“这不是宫中太后突然病逝,大儿领了旨往西山修建皇陵去了,小儿起年去了东安县,那个地界如今还在叛军手里,哪里还有音讯了。”
田喜点点头,眼中目光一凝,“不知道太后犯的是何急症,走的如此匆忙?”
王兰焘犹豫了一下,“你知道现在上京城戒备森严,太后出事儿的那天夜里,丞相府的老太太也去了,如今谁敢议论这些个。”
田喜看了看王兰焘,不动声色道,“王大人难道就想这么安度晚年了?”
“不如此还能怎样!”王兰焘端起茶碗,示意田喜喝茶。
田喜冷笑道,“这事儿要怨起来,还要怨大人胆小怕事,我家小主子什么身份,我不信你一点也猜不出来,这么些年来,您就算不能照应,如今上京城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您也该想着知会一声吧!”
王兰焘觉得田喜这话越矩了,把茶碗往桌子上一磕道,“就算她尊贵无比,那皇家玉碟上也没有她的名姓,要认真算起来她到底还是老臣的晚辈,公公这话说的太过了。”
田喜见他脸上带了怒气,可能是顾忌着家人才没有发脾气。
“你不用恼,皇上已经许诺封我家小主子为大长公主,上皇家玉碟是早晚的事,我家小主子最怕麻烦才没有进宫受封的,我这次来,就是给大人提个醒,错过了东风别再错过南风,否则西北风一来,这局势如何可难测呢!”
王兰焘原本要发脾气的,听他这么一说,就知道京城局势有变了。
西北风?
田喜告辞离开时,看了一眼扶着王兰焘的小丫头,对他说道,“皇上跟我家小主子最是亲厚,如今太后一去,皇上凡事怕是都要先问过我家小主子的,我瞧着这丫头不错,跟皇上年纪相当,你可好生教养着,说不准她就是个有福份的。”
王兰焘双手攥了攥,“不劳公公费心,这丫头还小,我还想多疼她几年!”
田喜冷冷笑道,“这世上不缺锦上添花的人,您再怎么疼她,也给不了她一世尊贵!我若不是看你跟小主子有些渊源,如何跟你说这些淡话,你自己好好想想吧,郭道岩守孝多不过百日,之后朝堂如何可就在这百日之内了。”
田喜抬脚要走,王兰焘脑子一热拉住他问道,“你说的西北风是何意?”
田喜抽回手道,“一个月之内必有音讯传来,到时候你自然明白了,告辞!”
上京城谢府,田喜悄然坐在堂上……
青阳城谢瑾被提前放了出来,一出来就被岳颖叫走抓了壮丁。
虽然周元强嫉妒的不行,可岳颖还是没有放他出来,气得他直撞墙。
“我不行的!”
谢瑾一听岳颖说要把兵权交给自己,顿时脚都软了,他可没有正尔八经的上过战场,理论跟实践是不能一概而论的。
“嗯?”
岳颖鄙视的望着谢瑾,“你一个大男人说自己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