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谱,是以血缘关系为主体的家族世系繁衍记录,一般只由族长掌管,每五到十年大修一次,是族人重要的身份记录。
梁王看着手里标记着三房的族谱很奇怪,这样的东西怎么会是姓周的那个少年用来保命的。
铁家三房是过继出去的,铁家三代之后分了八房,三十年前一战,铁家折了近两百青壮,八房人口,只剩下了三房,而二房也是名存实亡了,如今三房还有子嗣真是让人意想不到。
梁王看着最后一页歪歪扭扭添上去的铁稷,怎么也想不到,是那个在那场战役中唯一的一个幸存者。
只是铁稷之后续上的铁承,他看着有些刺眼,心想这写名字的人也不怕犯了忌讳,连皇上的名讳都敢直书。
梁王呲笑一声之后把那族谱揣了起来,这可是捏住了冯老太太的把柄,要不是那人故意挑衅,冒犯自己,让自己忍不下这口气,自己才不会阴差阳错的抓了这孩子,还发现了这个大个把柄。
冯老太太有些发热,军医开了方子,岳颖把孩子们交给青梅,让牡丹铁绪在一旁帮着照看,自己亲自去熬药,半路上遇到谢瑾靠着墙壁等着自己。
“恭喜你,一家团聚了,冯老将军的笑声,我站在这里都听到了。”谢瑾心里正不痛快,说话酸酸的。
岳颖把药方子递给草儿,让她先跟着大夫去把药捡好拿去厨房。
“谢谢你的关心,你跟你娘不也重逢了吗?难道你不开心?”岳颖把他的话顶了回去。
谢瑾有些难过,不甘心的逼近岳颖说道,“如果我让慕容云彤撤兵,你会不会多看我一眼?”
岳颖有些不耐烦道,“你真要这样逼迫我吗?”
谢瑾眼睛红红的瞪着她,期盼着她的回答。
岳颖从怀里掏出一个蝶戏牡丹的香囊,一把塞到谢瑾怀里,“牡丹从来没有招引过蝴蝶,是蝴蝶自做多情了,你的青丝还给你!”
谢瑾的胸口如同被铁锤重重的敲了一下似的,呆若木鸡般的望着岳颖离去,自己是不是做的太过份了,早知道她会这样决绝,就不该逼迫她的,现在岳颖肯定很讨厌自己了,为什么会这样!
岳颖胸口起伏不定,那东西早就想要还给谢瑾了,可自己总是心软,看不得他难过时的伤心样子,要不是自己太优柔寡断,也不至于拖到现在才断交。
唉!自己唯一的一个朋友啊!
岳颖心里很难过,她还心疼着谢瑾,也不知道他能不能想的开,这种事情最是麻烦,自己想不开,别人怎么劝都是没有用的。
谢瑾却并不是这么想,他跟岳颖想的恰好相反,他以为岳颖对他是有情谊的,不然为什么要把这蝶戏牡丹的香囊给自己?更何况里面装着的还是两年前自己留在石牛寨的一缕头发。
谢瑾紧紧握住香囊,千言万语不知道该如何跟岳颖说明,如果她现在还无法接受自己的话,自己可以等。
他心里很急,要赶紧跟岳颖解释清楚才行。
周元强到处找小五子没找到,却刚好看到岳颖塞了个香囊在谢瑾的怀里,谢瑾打开后,拿出一缕头发来。
周元强气得跺着脚骂,“就知道你是个不安分的女人,好啊!还勾三搭四的,答应了我,又送定情信物给别人,你......你这个......不知廉耻......言而无信的坏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