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终于下起雨来,军营中的训练还没结束,一个士兵悄悄的溜到队伍最后边。
这种天气,没有人会仰着脸,全都低着头,也没人注意到狗蛋偷偷溜走了。
慕容云彤在瘐洲的小日子过得很不错,躲过了大雪灾,保住了几十万头牛羊,竟管谢瑾一直躲着她,甚至连狼王山都没有呆下去,可那又怎么样,自己还不是打进关内来了。
只要拿下上京城,她就不信找不到谢瑾的人。早晚他还是会落到自己的手里的。
要说梁王实在是个扶不起的,远看是个葡萄架,近看原来南瓜秧,可这个干儿子手下的人聪明,善解人意,编出了那么一段故事来,很合自己的心意。
虽然王淳的长相不是自己喜欢的类型,身材也差了些,可他能干,至少比那个梁王要强上许多,用的多了,自然也免不了成为慕容的入幕之宾。
当然,王淳若是一个月不与慕容云彤交合,必定会血肉干枯而死,他没有比李珩幸运到哪儿去!
两人刚刚做完功课,王淳满意的下了床,对软成泥的慕容云彤轻声说道,“太后稍歇,臣处理完公务再来相陪!”
慕容云彤背着他躺在床上,鄙视道,“不必再来了,你这些天也够辛苦的,家里还有人等着你回去吧,你自去好了。”
王淳哪里听不出来这话的意思,心中暗恨,要说这种女人真没什么好的,可就是能让人欲罢不能,王淳被她引诱过一次,再与别的女人在一起就没了那个滋味。
慕容云彤把自己视做玩物,王淳心中不忿,再无论如何自己也帮她治理安抚了瘐洲的百姓,再没有出现暴动,暗杀,绑票,勒索的事情,可偏偏这女人每次都是施恩似的只给自己一点点甜头,用完之后,话也不多说几句,让原本持才傲物的他如何不恼!
王淳忍着怒气回到自己府里,门上的人在外迎接,并且悄悄禀报,“梁王殿下来了,心情很是不好,老爷谨慎些!”
王淳没好气的鄙视道,“就他那副窝囊像,就算是打下了江山,他也坐不住。”
王淳进到客厅里,梁王正端坐上座品着茶,他知道王淳进来却没有抬头,只想等着王淳见礼的时候,自己好好的给他点颜色。
谁知道王淳大纳纳的往下首坐了,只管也端起茶来说道,“王爷屈尊前来,所为何事?”
梁王把茶碗使劲往地上一摔,“你眼里还有我这个王爷吗?连最基本的规矩都忘了?”
王淳不动声色,嗤笑道,“当初臣一再劝阻王爷,不可自堕身份认蛮夷女子为母,可王爷偏是不听一意孤行,如今我既成了慕容的入幕之宾,如何能自降身份再与王爷低头!”
“你!”
梁王气得脸通红,“早知如此本王就不该信你,是你说要与宁王联手,结果我折了那么些人马,结果一点好处也没有落下,你说要用宋承的身世逼迫冯老太太交出兵权,拉拢岳颖,结果差点被她抓着小命都不保了,都是听你,结果没有一次成功的,你这么没用还想以色事人,也不想想慕容云彤是为什么会看上你的!”
王淳见梁王真急了,心知现在两人还在一条船上,他如果不稳住,自己迟早会翻船,皱了皱眉头说道,“这些事情哪一样我算计错了?王爷如果不是瞻前顾后,早在抓住周元强的时候就把人送去京里,沿途散播谣言,那宋承的位置早就不稳了,何必等到现在自己连块落脚之地都没有!”
“你……狡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