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瑾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出来的,魂不守舍的坐在小船上,半晌都还没有回过神来,要不是脖子上挂着的那串项链,只怕他根本不相信自己居然会做出那样的事情来。
他的确是不喜欢慕容云彤的,可也没想过要让她死,想到早起时,自己再一次提枪上阵,她连连讨饶,自己却不管不顾的扑上去......
“我真浑......”
谢瑾后悔了,他记得慕容云彤昏过去之前对他说的,“为了你,我死也心甘的!”
血,从她的身下流了出来,自己能感觉的到,热热的,很浓的味道,让人窒息!
可是,自己是个懦夫,不敢面对那些,只有逃走,逃走......
天已大亮,他没有一丝困意,呆呆的坐在船头,心里惦记着慕容云彤有没有好些。白天太打眼,只好熬到夜里在去。
预章县码头的军营里,哑娘清早来给谢瑾送药的时候发现屋里没人,被子里也是冰凉的,心道,这小子还是听从了狼神的召唤,自己要帮他守住这个秘密!
上官铁绪站在门口,这规矩是冯老太太定的,早晚请安已成了习惯,只是如今请安的人不再是冯老太太,换成了上官瑾。
自从那天谢瑾跟铁毅吵完架,他就把自己的名字给改过来了,虽然对不起谢臣那个便宜的爹,但是为了争那一口气,谢瑾说什么也要恢复自己的本来姓氏。
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敲了敲门,门没有开,里面没有人回答,不过多时,哑娘从屋里递了张纸出来。
“伤重,不能受风!”
上官铁绪不笨,这字体娟秀肯定不是父亲的写的,屋里没有别人,肯定是奶奶写的。
他心里暗暗纳罕,没想到奶奶看着粗笨,原来也是识字的。
他在门外磕了头,说自己回去读书,然后离去,这一切全被铁剑看在眼里。
铁剑等上官铁绪走了之后,去岳颖屋里报告。
铁毅刚好在院子里跟岳颖对了一套拳,两人相互擦着汗。
铁剑苦着脸禀报说道,“刚才见到上官铁绪去给上官瑾请安了,只是他并没有开们,上官铁绪只在门外磕了头就离开了。”
岳颖眉头微蹙,“你也太小心了些吧,他老老实实的能做什么过分的事情,别把他逼急了真的反了!”
铁毅脸色一沉,“反了就反了,老是这么担心防范着,也太耽误工夫了,早些做出事情来才好。”
“你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岳颖把布巾扔到铁毅的脸上,“对他还是缓着些的好,他不是个不知道轻重的,至少比慕容云彤懂事理,若是把他逼急了,真让他回去草原那才是大麻烦呢,历来被信仰者是最容易煽动信众情绪的,他若是回去,挑唆上几句,那麻烦可就不是一点两点了,因此结下了仇怨是最难消除的,没有个几百几千年,想都不要想了!”
铁毅不相信的问道,“你怎么会知道这些?”
岳颖撇嘴一笑,“猜的,我就信你了,你若是出事,我定扫平漠北给你报仇的!”
铁毅心中一颤,也不管铁剑还在旁边等着吩咐,就搂过岳颖恨不能把她揉进身体里天天带着。
“有妻如此,毅之幸也!”
“我也是,有你,此生无悔!”
“哼!嗯,哼!”铁剑在一旁杀鸡抹脖的使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