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油烧伤很不容易好,军营里已经出现了好几例感染的情况,岳颖很担心铁毅的伤势,这个时代没有抗生素,想要不发生感染很难。
“告诉军医要注意卫生,用过的布巾不可以再用,实在是要用也必须热水里煮过才行。”岳颖嘱咐完,进来看铁毅的伤,还是红肿的厉害,他的手臂都抬不起来了,伤口处不断的渗着黄水。
青梅用了清热解毒的药给铁毅敷上,可只能治标不能治本,岳颖急的团团转,现在后悔自己怎么不是学医的呢。
这时铁卫的一个人说了一句,“庾洲城里有个姓陈的大夫,专治烧伤,家里有祖传的治烧伤的药,如果能请到那位大夫来,侯爷这点伤必定没事。”
岳颖激动的站起来,“还不快去请来!”
那铁卫低下头,很为难的说,“进不去啊!”
岳颖一愣,走出营寨一看,那城门楼子地势高,用飞爪可以用,可没人能把这飞爪扔上城头去啊。就算可以换成弩弓发射,也不可能潜进城去,那里戒备太严了,半柱香的时间就巡逻一遍,更别说还有原班守卫的了。
这个风险不能冒。
岳颖在屋里转来转去想着法子,铁毅见她为自己着急,立刻严肃的说,“别担心,我没事儿的。”
岳颖一瞧铁毅脸色绯红,就知道他在强忍着,一摸他的额头,果然是烧的滚烫。
“发烧了,看样子你这还是感染了。”岳颖叫青梅赶紧熬药给铁毅降温,自己用了冷水给他擦身。
铁毅浑身忽冷忽热,像是打摆子一样。
岳颖把布巾往水里一扔,“我去找谢瑾谈谈!”
“不许你去!”铁毅蛮横的把她扯了回来,“他没安好心,一开始就布了这个局了,咱们知道的太晚了,才会吃这么大个亏,你放心,就算没有烧伤药我也死不了,不过是多吃些苦头,我熬的过!”
“你熬个屁,再熬就熬成傻子了,就算不为你,也要为营里那么多受伤的人想想啊!再说了,把那能治烧伤的大夫接到咱们这儿来,以后咱们反攻,这个苦头也要让他们尝尝。”
铁毅见岳颖很坚持,只好握着她的手说,“你可一定要回来啊!”
岳颖眼神一凝,“你想哪儿去了,我不回来,难道还能去哪儿啊?”
铁毅苦笑着,他没说,谢瑾设计的这一切,恐怕就是要逼迫岳颖出手,如果不是自己受伤,岳颖就算是为了肚子里的孩子着想也不会去冒险,可是如今自己受了伤却只能让老婆出面,真是太丢脸了,以后还怎么见人呢,谢瑾,你的心可是真够狠的!
岳颖派了人去城楼前说要见谢瑾,城楼上的人似乎早就知道会有人来问似的回了一句,“大祭司受了重伤,现在危在旦夕,什么人都见不了。”
岳颖咬着牙喊了一句,“他要是不想再见到他娘的话,那就这样吧!咱们回去!”
城楼上的人停了一会儿,喊道,“慢着!我现在去问问大夫,大祭司还能不能见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