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他?当年子衿师妹陨落之时,燕师弟第一时间就禀报了他。,这么多年过去,这件事可有一丝一毫的进展?
宗门但凡有一点重视,燕师弟何至于颓废至此,以至于修为迟迟止步不前!朝天峰因此逐渐式微,连周厚才、周厚纯这两个老匹夫都敢欺到燕师弟头上。
要说没有他段雪理的故意纵容,他们哪敢如此嚣张!”乌在廉怨念丛生,气愤地说。
“师兄慎言!”燕秋城赶紧制止住乌在廉说:“这些事都是师弟的错,连累了朝天峰和诸位师兄。
如今此事有些眉目,今日告诉召诸位师兄过来,也是为了让诸位师兄小心,留心自己门下弟子的行踪,不要步师弟门下众弟子的后尘。”
燕秋城的话再明白不过,连李相都听得出来,藏剑宗内部肯定出了问题,否则当年燕秋城的妻子席子衿,堂堂元婴初期的大修士,怎么会莫名遇到伏击?
燕秋城之所以颓废失落,除了悲伤妻子和众亲传弟子的陨落,多半还怀疑宗门之中有人勾结外人,同宗操戈。但究竟意欲何为,不得而知罢了。
在座的所有人估计也早有怀疑,只是没有明说,就像现在这样,在话语中都露出一点猜测和悲愤。
也因为有这样的疑惑和猜忌,朝天峰才和其他诸峰生了嫌隙,只是表面不显罢了。但是哪怕是一丝丝的疏离,在有心人眼力也是可以利用的条件。
蹦跶最欢的,无疑是周厚才、周厚纯两兄弟。这在李相入门之时就可以看出一丝端倪。
见众人不再言语,燕秋城接着说:“无论怎么说,李相功不可没,算是给燕某带来了关键的线索,收他做真传弟子,是应该的。
诸位师兄要是没意见,今日就做个见证。他因为我的缘故,刚进宗门就受到了不少的非议和不公,也确实难为他了。”
李相低着头在一旁,不敢吭声。刚才乌在廉的那一撇目光险些要了他的小命,他哪还敢动弹。
现在听到燕秋城的话,李相也不过是僵硬地拱起手,一辑到底,脸上带着强装出来的笑容,既尴尬又好笑。
生硬又滑稽的模样,惹得众人都不禁嘴角带笑,之前沉重的氛围也随之一松。
“哼!胆小鬼!被乌师伯一个眼神就吓的差点屁滚尿流!”燕雨瑶皱了皱鼻子哼了一声,嘲笑着说。
“呵!”有不少金丹期弟子也因为燕雨瑶的话笑出声来。
“那是那是!乌…乌师伯…”李相微微抬起头,快速地瞥了一眼还在板着脸的乌在廉说:“乌师伯武功盖世,气吞山河,别说一眼,咳嗽一声我就被震飞到十万八千里之外了。”
说完还装作镇定地露出难看至极的一抹笑容,比哭都难看。
“哼!油嘴滑舌的小子,要不是看你入山门后有几分血性,自身有点天赋,还带回来天儿的遗物,老夫早把你扔出宗门!
你还傻愣愣地站着作什么,还不跪下给你师父行礼?”乌在廉瞪了李相一眼,冷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