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开锁头,聂齿吃力的掀开箱子,奇怪的是,如此巨大的箱子里竟只放了一本书。那书果然是一本大书,厚了下将近半尺,长了有两尺半,宽约一尺半,净书就有二十几斤重,书皮果然是白色,上面竖着写了四个大字。
聂齿虽不认得,但料想这必是《道法狂潮》无疑,捧起大书,一边欢喜的叫着,一边向教室跑去。
一进门,便忍不住喊道:“先生先生,我终于把它找到了,《道法狂潮》。”
高仕不看则可,一看,吓得险些昏死过去。只见聂齿满头满脸都是鲜血,双手抱着一本比他小不了多少的大书,书封上写了四个大字“禁术之书”。
“傻小子,你、你、你……”高仕颤抖着双唇,急得不知该说些什么。
聂齿笑道:“先生,我终于找到它了,先生我这就救你下来,然后咱们一起去救黑子,好不好?”
高仕有心斥责,可见聂齿狼狈的样子,想他为救自己下去,也是吃了不少的苦头,当下心中一软,长长的叹了口气,“嗨!你又拿错了!”
为了拿这本书,聂齿可是废了九牛二虎之力,如今倒换来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当即再没了心气儿,一屁股坐在地上,两眼发呆,潺潺流泪,“完了、黑子没救了……先生我也救不了,我真没用……”
高仕见他头上鲜血还在流淌,忍不住关切的问道:“孩子,你没事吧?头怎么弄的?快找纸擦一擦。”
“哦!”这时纸倒不难寻。聂齿每跑回来一次,总要拿它个二十几本书来,这来来回回所拿的书本,早已堆的满屋都是。
聂齿随手扯过一本小书,撕下两页糊在脑袋上,初时疼的要命,过了一阵却不疼了。
高仕见他撕书,本该呵斥,此刻却也五心去管,只想他不要撕毁《禁术之书》便好。
望着那本他说什么也看不懂学不会的大书,高仕忍不住问道:“我记得这本大书我一直锁在箱子里,你是怎么找到它的?”
聂齿如实说了一遍,高仕点点头,双目紧闭。
聂齿忽然问道:“先生,一个‘上’字加一个‘下’字念什么啊?”
高仕也懒得睁眼,直答:“没有这个字。”
聂齿挠着脑袋喃喃道:“唉!这就怪啦!这书上,还有这样不是字的字,唉,这也真是奇怪……”忍不住又问:“先生,一个‘一’字上面有个竖,还有个短横,既不是‘上’字,又有点像,那是什么啊?”
高仕已经闭着眼睛,不耐烦的道:“土,土地的‘土’。”
“哦!”聂齿又接着发问,一连问了高仕几十个字,有的高仕告诉他读音与意思,有的却不知是他问的不对,还是压根就不是字。
随后聂齿念念叨叨,也不知在说些什么,听起来就像中了邪一样,全不似人话。忽的雷声一响,惊的高仕不由得睁开双眼,“你……谁叫你看那本书的?”
只见聂齿将《禁术之书》横放在地上,手舞足蹈,一边比划一边念叨,迎面的一张桌子已被刚刚那一声雷鸣震的粉碎。
“先生,我有办法救你啦!”聂齿一指桌子,“你看,桌子都能震碎,你身上那绳子也指定能震断,先生,我这就救你下来……”
“混账东西千万别……”高仕吓得几乎要尿了出来。心想:“这捆仙术行气方法独特,看似寻常绳索,实则为真气所化,越动越紧,一旦操作不当,就会将被捆之人勒死。何况,刚刚他那一招的威力,就算能破的了捆仙术,只要稍有差池,那桌子便是我的下场。”
高仕一边想着一边大呼:“不要。”
可这时兴奋过了头儿的聂齿,耳朵里好似装了几千斤的棉花,根本什么也听不进去,兴冲冲的念着奇怪的东西,食指与中指并拢,指向高仕肩上的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