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他竟也是来偷听的。
聂齿竟已带着苦笑。
营帐里娇息着的声音又问:“你怎么知道?”
吴宗宝很快的答道:“因为那两个字。”
陶怨道:“什么字?你还不快说?”
聂齿已不想再听,他已转过了身子,可他们的声音却显的更加清晰,如晚风般,屡屡入耳。
吴宗宝道:“你急什么?这东西就像做……你越着急的时候,它越出不来,你不着急了,它反而来了……”
“快、快说……”
“‘饥渴’,也许正是因为这两个字,所以她才会嫁给聂齿,但也正是因为这两个字,所以她迟早也要抛弃聂齿……
“你不信?不信就走着瞧。”
聂齿已捂上了耳朵,快步的往回走着,时间已过了一刻钟。
忽然,他的肩头上一沉,像是多了样什么东西。
他回头一看,竟然是仇千雪,他竟也跟了过来,用手扶着聂齿的肩膀道:“小子,我知道你不信。”
他不必说出信什么,聂齿就已知道。
聂齿摇摇头,假装没有听见。
仇千雪又道:“我这个三弟对付女人一向有一套,除了移山老母他搞不定以外,还没有什么女人是他办不了的,所以他看女人也一向很准。”
聂齿还是没有说话。
仇千雪道:“你难道不想知道,他有希望做成的另一半事?”
聂齿忽然开口道:“玩最美的女人、交最好的朋友。可惜了……”
仇千雪道:“你猜他想交的最好的朋友是谁?”
聂齿道:“那一定是和他有着同样爱好的人了。”
仇千雪却摇了摇头,道:“你有没有和他一样的爱好?”
聂齿道:“没有。”
仇千雪道:“这可就怪了,既然你没有,那他为什么想和你交朋友呢?他还说,你是他见过的最值得交的朋友。”
聂齿道:“这次他错了,他看女人或许很准,但男人却不一样。我也许是他最该杀的人。”
仇千雪叹了口气,已不再追着聂齿,喃喃道:“他从不觉得有什么该杀,但我却很乐意做你说的事……”
他摇了摇头,又奔向那营帐的方向,想是又去听声了……
聂齿悄悄的回到家里,却已憋了一肚子的气。
他慢慢的推开家门,瞧着床上的两个美女,越瞧就越有种说不出的冲动,他甚至已想扑过去,将她们两个都抱住。
可再走的近些,他又觉得有些不对劲,这两个人的睡觉姿势,实在太叫人匪夷所思了……
漫长的一夜,煎熬的一夜,他忽然回想起吴宗宝所说的欲望与‘饥渴’,男人岂非一样也有?
就算真如他所说,聂齿也会选择原谅吧……
五更天,外面已有人走动。
高仕也是一夜没有合眼,一个大的离谱的书,他已翻了千百遍。
天亮了没?怎么还不亮?他也很着急,甚至比聂齿还着急。
聂齿已在院子里了,高仕也在,只不过不是同一间院子。
聂齿推开了大门,故意弄出一点动静,可床上的人未醒。
他迈步出去,然后轻轻咳嗽了一声,人~还是没有醒。
住在对面屋子里高仕却已迎了过来,手里拿着那个聂齿既熟悉、又陌生的《禁术之书》。
他朝聂齿摆了摆手,示意他过去说话。
聂齿已过去,陶美人儿竟在烧火做饭,这是个少见的场景。
高仕翻开《禁术之书》,至最后几页,指着其中一段文字道:“你看这是什么?”
聂齿缓缓读了出来,道:“幽冥鬼阵!禁术之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