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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节(2 / 2)

本以为在家“清闲”的大根会立马动身和他一起市里,他都已经找人定好了车位,不走火车,火车要买票,前后折腾的时间长,他直接找了顺道要去省城的汽车,在运输队干了一段时间,别的不说,找车真是方便了很多。

谁知陈立根回道:“我走不开,等过几天……”

“咋走不开了?”赵永平一脸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明明以前勤快得什么事情都不会拖,都舍不得闲下来,啥事都冲到最前面,说干立马就干,现在伤好了,也不干着什么活计,人李月秋也不愿意让他去扛货干体力活,就收捡收捡锅碗瓢盆,扛几袋面粉,妥妥的吃软饭的节奏,又不是有多忙,去了市里掌眼的功夫都没有。

陈立根刚刚的话是脱口而出,完全没过脑子,他这几天跟着家里的媳妇寸步不离,感觉日子过的很快,仿佛极其珍惜的在掰手指过日子,所以在听到让他去市里,他下意识就不想离开一步。

温柔乡缠人的紧,陈立根已经是完全昏头了。

看看,连钱都不想挣了!

“我去和秋秋说一声。”还好理智善存,陈立根和赵永平交代了几句,朝厨房的方向走去,把门口的人拉进了里面没人看到的地方。

“秋秋,我去一趟市里,晚上把院门插销插好,谁敲门都不用开,不用等我先睡。”陈立根事无巨细的说着,在察觉到秋秋一眼不眨的盯着他看的时候,也不点头摇头,他一把掐住人的腰把人抱进怀里,胸腔里沉闷的笑出一声,“讨亲?”

说着不待人反应过来对着人的唇瓣轻啄了一口。

李月秋被他的动作闹得一个大红脸,红唇水润,惊怒着声,颐指气使的口气,“你,干什么?!”

“还不成?”陈立根微微拧眉,嗓音醇厚哑得像是在挠人的痒痒。

李月秋脸更红了,这人莫不是以为自己盯着他瞧,是想让他和自己黏糊一下。

她不是那样的人,也没那样想。

“秋秋,听话。”陈立根嘴角勾起摸了摸人的脑袋,说罢,他转身要走,却被李月秋一句话给喊住了。

“陈立根!……你,你和我一样是不是?”也是重生的,记得上辈子的事,她咬住了唇瓣,喉咙了发出的声音细声细气,“你记得上辈子的事对不对?”

第109章 你没结婚,你不懂,秋秋在家等……

突兀的质问,其中的言语意思似乎只有他们才能听懂,尽管李月秋的语气也不算是在质问,甚至说话的人眼尾还有点薄红,她只是像是殷切的想知道一个答案,李月秋问出之后反倒是自己紧张的屏住了呼吸,她有些分不清楚,面前的人是二十几岁的陈立根还是三十几岁的陈立根,眨眼间竟有种感觉,面前的人和上辈子的陈立根重合在了一起。

陈立根一紧张或者不自然就会冒出来“俺”这个字,口音和爷爷还有些像,毕竟小时候有段时间,他一直是爷爷带着的,在上辈子的时候他这个不算是小习惯的习惯已经没有了,这个习惯现在的陈立根却还有着。

可又怎么解释他之前的行为?

老实说她现在脑袋一团糟,陈立根是不是和她一样,也是重生的,毕竟有一个季玉雪的例子在,如果……陈立根不是,为什么会亲自己脸上的那个疤痕的位置,明明他不晓得啊。

上辈子她右边脸颊下巴延至耳蜗的位置上布着一条丑陋的疤痕,这条疤痕的位置她记得清楚,抬手间就能准确的触上,每当照镜子的时候,时不时还会恍惚这疤痕还在,但上辈子的陈立根总会如珠如宝的亲亲那里,温柔的告诉她,不丑。

她手指攥紧自己的袖子,想了许多重生之后的事情,陈立根开始是不愿意娶她的,是她死缠烂打,如果陈立根也是重生的,他不想娶自己是不是上辈子后悔了。

其实这些担心也都是多余,紧逮着以前的事情做什么,现在的日子不好吗?不过她大概只想要的是一个答案吧。

李月秋怕陈立根不承认,找别的借口诓骗她,于是她直接指出不让人辩驳的证据说:“你那天亲我的脸,这里。”

她指着自己右边脸颊的位置,那个位置现在光滑酥软,皮肤吹弹可破还透着粉,比瓜瓤都娇嫩几分。可上辈子这个地方有一条丑陋的伤疤,李月秋直到现在都记得疤痕的位置。

背对着李月秋的陈立根转身,视线从秋秋指的地方驻足了一会,然后低沉着声没有什么情绪起伏的说:“我还亲了你很多地方。”

语气正经得完全曲解了人的意思。

“……”李月秋顿时气急败坏,她要的答案可不是这个,可看着陈立根的神情,她耳廓微红,怕人是不是想欺负她,微微退了一小步,退到墙角。

纤细的背脊抵在墙面上,这样似乎给了她足够的底气,她瞪了着人道:“你流氓,谁和你说这些,我是问你是不是记得上辈子的事情!”

他到底是装傻还是不晓得自己说的是什么意思?

陈立根神色不变,眉眼间一点波动都没有,他甚至双手抱臂冷静的说:“上辈子我就只亲你脸了?那他真是没胆,又孬又可怜。”

李月秋:“……?”她可不是让陈立根分析这个,也不是让人对着上辈子的自个评头论足。

语气还真够嫌弃的。

“陈立根,我在和你说正经的,你再对我不正经讲话耍流……”流氓。

“我只是做梦了。”陈立根打断了她的话,眼里露出难得的揶揄来,显得人有几分痞气,“秋秋,梦里我总亲你,有时候还会拉着你在麦子地幕天席地的干些别的事情,你那个时候特别的听话,我让你干啥你就干啥。”

……麦、麦子地?

李月秋可不记得和人在麦子地胡闹过,她上辈子和陈立根没结婚,没结婚什么都是点到即止,举止有度,不可能干这么出格的事情来,还陈立根让她干啥就干啥。

难不成是她重生久了,记忆出问题了?

陈立根压根不给李月秋反应的时间,“秋秋,你想听吗?晚上回来给你讲。”

李月秋摇头并狠狠的踩了陈立根一脚,表示她并不想听。

***

陈立根跟着赵永平去了市里,李月秋一腔心思被他闹得干干净净,渣都不剩了,压根就不想再提这事。

那天晚上陈立根回来的很晚,李月秋等的迷迷瞪瞪,没熬住睡着了,大约是将近凌晨四点多他才从市里回来的,这时间也只是李月秋估摸的时间,因为这人也不晓得把手脚放的有多轻,李月秋是一点醒的动静都没有,只晓得第二天睁眼看到的就是陈立根把她抱在怀里,见她醒了把她捞进怀里,眼睛没睁的亲了下她的额头,呢喃着声说:“陪我再躺会。”

要起身的李月秋立马乖巧的躺了回去,脑袋窝进他的臂弯。

余下的接连几天,店里新招了工,两人都是肯干的,手脚特别的利落,李月秋松活好多,她一口气招了两个工,听说每个月给的工钱还不低,有的人说她就是懒,瞎浪费钱做什么,招工还得花钱,多不划算,还不如自己苦点累点,不过,李月秋娇滴滴的,比不上农村的村妇踏实肯干,也吃不了苦,但她吃不了苦,陈大根可以啊,陈大根干活那可是顶四五个汉子,真是脑袋拎不清。

李月秋听了只是笑笑什么都不说,招两个工就说她懒了,那她要是招百十来个,这些人得讲什么话,她可不打算只在这个地方开一个店,如今本钱有不少,她已经在盘算着开分店了,只靠家里的人,这哪成,这叫必要的投资成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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