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子阑伸手,在她额前的碎发上拈了一下“一片羽毛。”
安绵盯着他手上的那片不大羽毛,笑了笑“可能是羽绒服上,不小心掉了出来沾染在头上的。”她说“那我先回去了,谢谢你送我回来,晚安!”
“晚安!”温子阑笑着点点头,看着她背着书包,一手提着大包的帝王蟹,站在车外笑眯眯的摆手,目送他的车离开。
透过车镜,温子阑看着黑夜中路灯下那么明丽的身影,这个冬天,他的心有点暖。
安绵看着温子阑的车消失在眼前,这才转身进了小区,很快到了家。
叶老太太还没睡,坐在客厅看电视,超大的液晶电视放着家庭伦理剧,老太太看得津津有味,听见动静,笑道“绵绵回来了!”
“外婆还没睡,正好,我打包了好东西回来,你快过来尝尝!”安绵摸着发有些温热的帝王蟹,笑着招呼叶老太太过去。
叶老太太看了眼,震惊“好大的螃蟹,哪儿来的?”
“没吃完打包回来的,我剥给外婆吃。”安绵洗手出来,顺便拿了一把剪刀,帝王蟹的爪子很扎手,用剪刀更好。
“不用,留着你明天吃。”帝王蟹看着很有食欲,叶老太太心疼安绵,想给她留着。
安绵摇头“不能过夜,熟的就要吃完,我已经吃饱了,外婆吃吧,来,张嘴!”安绵剥了一个蟹腿肉,食指粗细,鲜嫩肥美。
叶老太太拗不过,张嘴吃下去,祖孙俩边吃边玩,一个帝王蟹就被她们吃完了,安绵说是吃饱了,她小看了自己的胃口,看着叶老太太吃不了太多,她又卖力的吃了不少。
等她吃饱喝足躺在床上的时候,根本不想动。
估计有半年的时间,她不会再想念帝王蟹的味道吧!
晚上,安绵看看书,和顾雪视频好一会儿,困了才躺下休息。
安绵平时在学校上学,放学没事就早早回家陪着叶老太太吃饭,在这里没人和叶老太太聊天,老人家除了看电视就是在家打扫卫生。
安绵准备请个钟点工被叶老太太拒绝了,她正好闲着没事,可以在家打扫卫生打发时间,安绵建议她去小区附近走走,可以认识一些老头老太太。
或者安绵给买一只小狗,这样一来,每天遛狗的时候可以去楼下走走。
都被叶老太太拒绝了,她
只想在家待着,冰天雪地的哪儿都不想去!
安绵不强求,叶老太太高兴就好!
周五安绵请了半天假,古玩街的小心拍卖会是在周五下午两天开始,安绵要上学没时间过去,只能请假。
她现在仗着顾霄这个靠山,只要是请假,不用多说,老师绝对会批准。
安绵收拾了一下,穿上羽绒服离开,她并未跟周卓说,这些事情她自己能处理,不用耽误别人学习。
安绵刚到了玉堂春,周卓便追了上来,气喘吁吁的说“安绵,你不厚道,拍卖这样的好事,居然丢下我!”
“我不是担心耽误你学习,你被你老头子吊打吗?”安绵取笑。
周卓冷哼“借口!”
安绵无奈“好啦,下次叫你,到时考试倒数第一,可别怪我耽误你学习!”
“我什么时候不倒数了,第一和第二有什么区别?”周卓不以为意,跟着进去,看她从柜台上拿了一个黑陶出来,准备用它参加拍卖。
其实黑陶的收藏价值不高,安绵这个要不是造型精美,年代久远,出自名窑,也不可能标价一百万。
周日有人看上了,觉得一百万太贵没买,安绵正好带着去试试,反正她也不希望能拍卖出去,她只是去看看,那几个人店主想玩什么花样而已。
安绵拿了东西,叫上周卓,去了文太酒店,除了吃饭,还有会议厅,在那儿拍卖,也算是有点档次。
他们到了酒店,询问了一下,服务员亲自带着他们去了二楼的渤海厅,里面的人到了不少,安绵进去,之前和她说话的孙老板笑着打招呼“安老板,这儿,这儿!”
安绵点头,在众人的目光下,面无表情的走过去,周卓也跟着起范儿,两人行走得帅气十足。
孙老板问“你带来了什么好东西,快去登记一下,等会拍卖就开始了!”
“一个黑陶而已!”安绵笑笑。
孙老板说“就是那个标价一百万的黑陶?”
“嗯!”安绵点头,问“有什么不妥吗?”
“没事!”孙老板脸色有些微妙,他说“你怎么没带,你那个标价一千万的喜鹊登梅宫灯,那个才是好东西,拿这儿拍卖,可不止一千万。”
“那个太重了,而且,我觉得这样的小拍卖会,用不着让它出面!”安绵不屑。
孙老板脸色有些难看“可别看这样的小拍卖会,每年的成交额也不少。”等会就有你哭的,还看不起这个拍卖会!
“是吗,那我真是孤陋寡闻不清楚,毕竟踏入古
玩界,我也才几个月而已,以后多跟孙老板学习学习!”安绵气死人不偿命。
她一句踏入古玩界几个月,就挣了他们两代人积累的财富,单凭周六那天的成交额,都给够他们眼红好几年了。
再看看她店里那些标价不低的古玩器具,看起来不知道是真是假,不过她口气不少,放出来的话是她的东西百分之百真品。
若是卖出去,一个亿进账是小意思。
人家涉足古玩界几个月就挣得盆满钵满,怎么能不让他们记恨了,今天他们就要让安绵吃点亏。
虽然送来的是一个收藏价值不高的黑陶,不是他们以为的那个喜鹊登梅宫灯,那个才是好东西,精致漂亮,稀缺,栩栩如生,梅花点上蜡烛,漂亮的让人惊叹。
若是把那个送来,他们会让安绵嚎哭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