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春花看的有些着急,同时心底升起一股闷钝的悔意。
她不过是被拉出去张嘴,绛春贸然救了她,却可能有生命危险。
她怎么能这么自私,害的别人有危险呢。
李春花越想越难受,偏她没办法阻止这三个打成一团的人,只能大喊道,“停下,停手,绛春快走,离开这里。”
然而根本没有用。
三个人还在继续动手,别说绛春不想停,他就是想停,也停不下来。
习武之人皆知道,打斗到一定地步,贸然抽力就是等着对方打自己。
除非双方商量好了一起撤力,但这两个侍卫明显没有收手的意思,绛春自然也不能停下。
不仅如此,他们为了快点分出胜负,竟越打越激烈,三个人身上均挂了不少彩。
绛春的嘴角还疑似有了一丝红色的血迹。
李春花看的心惊肉跳,愈发难受。
她含泪看了一眼绛春,双手握成拳,咬咬牙便要冲过去。
绛春是为了救她才跟长公主的两个侍卫打在一起的。
她不能让他受创。
“你要干什么。”绛春余光发现了一脸决然的李春花,心底一惊,大喝道,“春花姑姑,你想做什么?你冷静一下。”
“是我对不住你,把你牵扯了进来,我不能看着你受伤。”李春花咬咬牙,义无反顾的冲到了战局里。
绛春和两个侍卫都是一惊。
刚走到路口的乔连连和季云舒也是一惊。
四个男人懂武,乔连连却不懂这些功夫。
她只知道,曾经在电视里看到过,双方高手比拼,如果一个人贸然插进去,就会受到双方的攻击,进而吐血毙命。
“李春花。”乔连连急了,张嘴便是破音,“你疯了吗,你给我回去,李春花。”
然而穿着粉色裙裳的女子,已经插入了三人中央。
时间仿佛凝滞了,在一声闷哼过后,空气地粘稠感愈发浓烈,李春花像一个破布娃娃,软而缓慢地倒了下去。
“啊!”乔连连尖叫一声,以百米赛跑的速度冲了过来。
侍卫甲和侍卫乙对视一眼,心底没了数,犹疑着后退了两步。
长公主只说掌嘴,可没说过要人性命。
这……
两个人思虑了片刻,不约而同的转过身,要回连心院禀报一声。
至于绛春,他在李春花冲过来的时候脑袋已经停止了思考。
她为什么要冲过来?
她是流眼泪了吗?
她还是疯了?
这些问题打着旋在他的脑海中飞过,最后消失无踪。
“绛春,你还在发什么呆。”季云舒的冷喝声骤然响起。
绛春猛地醒过身,终于赶在李春花彻底摔在地上之前,揽住了她的身躯。
“春花。”乔连连几乎疯了。
她和李春花一起从小山沟沟里走出来,一起踏入这繁华陌生的京都,虽然李春花一直不曾走出连心院,也没能在生意和医术上出什么力。
但乔连连忙碌不已的时刻,都是她默默地做好了饭食,默默的照顾她们娘几个。
对乔连连来说,回到家能看到孩子们是一种欣慰,能看到李春花则是一种安慰。
可现在,她不过是出了一趟门,怎么回来之后,安慰就出事儿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