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刚，都看见了？”
帝君凌再也不敢上前半步，小心出声。
此时，他在心底捏了一把汗。
他不想让她知道帝尊，更不是让她知道自己是鬼帝。
帝尊太过高高在上，而鬼帝，则太过阴暗。
他只想让她把自己当做师父，当做亲人、爱人，不想让她对他产生距离感。
唐清莞静静的看着他，点点头。
“怕么？”
唐清莞摇头，“我不怕，师父是好人，不会伤害我。”
帝君凌揪起的心蓦然一松，抬脚走过去，一把将人拥入怀中。
她说，他是好人。
听到这一句，他的心弦都颤了起来。
她不怕他，真好。
“师父？”唐清莞轻轻唤了一声。
缓缓抬手，一点点抱住男人的腰身。
她突然觉得，这个刚刚还浑身戾气的男人，在这一刻，充满了脆弱和孤独。
对，就是孤独。
“莞莞，我们回去。”帝君凌抱着她进了空间。
二人重新回到榻上。
帝君凌为唐清莞盖上被子，轻声问，“你刚刚怎么出去了？”
“我半夜醒来，发现师父不在，我担心师父又犯了梦游症，就到处找你，没想到你出去了。”
“别怕，我没事。”帝君凌温柔出声。
听到她在担心，他的心蓦然一暖。
“师父，我有件事想问你……”唐清莞一眨不眨的看了他许久，最终咬唇开口。
帝君凌能够猜到她想问什么，“你说。”
“师父，那时你说的闲职，便是鬼帝么？”
帝君凌点头，“我并非有意瞒你。”
唐清莞点头，“其实，我能理解，师父是担心我知道以后，会因为害怕而疏远你吧？”
帝君凌点头。
“身居高位，总是免不得与寂寞为伴。而且，鬼帝的身份，在多数人眼中，是与正义相悖的。如此以来，我想，你可能会更加孤独。”
唐清莞的想法，正好与帝君凌所想的相反。
她不仅不会远离他，反而会很心疼。
平日里，他的身边，似乎除了墨风，就只有湛天麒了。
但是，湛天麒性子欢脱，又怎么理解他的清冷？
“自从遇见你，我便不再感到孤独。”帝君凌轻轻出声，眸内噙满了温柔。
唐清莞心口一颤，下意识朝男人看了过去。
他的眸光，如同外面的漫天星河，让人忍不住想要沉沦。
此时，她突然有一种怦然心动的感觉。
“以后，我会一直陪着师父。”
“好。”帝君凌心中涌入甜蜜。
“师父，你既然是冥界的鬼帝，那今晚那些冥界的人，为何要攻击你？”唐清莞犹豫了下，还是问了出来。
“这些事情，你不用去操心，好好修习便好。”帝君凌宠溺的摸了摸她的发。
唐清莞点点头。
既然他不愿说，她就不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