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话就说,朕准你揣测。”夏侯期说。
刘太医这才鼓起勇气,“皇上,这是蛊虫,臣治不了这样的蛊虫,但是云莱宫内应该能找到认识这个的人,说不定有解法。还有就是,臣以为,这样的蛊虫在麟王体内已经存活了一段时间,臣听麟王的近侍说,麟王之前都会定期服药,这次没有服上药,所以就病了。臣想要来那药看一看,可是近侍说药每次都只送来一次的量,没有剩余了。”
“谁给的药?”夏侯期的声音没有一丝波澜,“你应该也问了吧。”
太医伏地胆颤道:“是……国师,哦不,是先国师。”
夏侯期突然很想笑,是了,他其实也想到了。这么了解蛊虫的,在云莱就属卢阙了,因为这次卢阙久久没有回来,所以楚襄那边断了药。
“现在就去,不管你用什么办法,都要救回麟王。”夏侯期说,脸在阳光的直射下一片惨白。
太医忙领命去了。
夏侯期转身对福子道:“传朕口谕,命卢阙立即回宫,若两日内再无回信,举国通缉!”
福子低头领命,再抬起头眼神却十分担忧,“皇上,您别担心,麟王他吉人自有天相……”
夏侯期瞪他一眼,“闭嘴……”
夜晚,云梁听说夏侯期回来后就去了寝宫找他,福子没一会儿就过来通报说皇上让她进去。
云梁背着手小心翼翼的走近他的他前,夏侯期正独自坐着。
“皇上。”云梁斟酌着开口,她已听说今天夏侯期见太医是因为他的侄子病了,而且病得很重。那个麟王是夏侯期在麟国最后一个亲戚了。
夏侯期呆呆抬头看向云梁,那一刻,云梁感觉心突然一揪,云梁赶紧调整情绪说:“皇上,您这么晚还不休息啊。”
夏侯期没说话,仍是愣愣看着她。
云梁无法,只得慢慢走过去,“皇上……”
夏侯期低下头去,将头顶抵在云梁的身前,云梁发现,此刻的他不似以往那么纠结要强,而是十分明显的,脆弱。
云梁不由地揽住他的头,用手抚着,“你别担心……师父来的时候给了我不少解毒丸和救命的药,说不定能有一样有用呢。”
夏侯期突然一把将云梁抱在怀里,用力的云梁几乎都不能呼吸,只听见他在头顶低声道:“为什么……他们忌惮翕儿也就罢了,楚襄他,只是一个傻孩子……”
夏侯期想起楚襄欢快地跑过来叫他“表叔”的样子,就那么毫无防备的扑到他跟前。
楚襄不知道大人间的尔虞我诈,不管夏侯期做了什么,他都把夏侯期当成唯一的亲人,信赖他,亲近他。
即使每次进宫来都要看卢阙的眼色,他也固执的非要蹭在夏侯期身边,他似乎知道大家都嫌弃他,忌惮他,所以他只能依靠自己的表叔。这个傻子还不知道,正是因为夏侯期,大家才会这样忌惮他。
“皇上,”福子慌忙又跑进来,“国……哦不先国师派人回来了。”
夏侯期猛地抬起头。
福子一瑟缩,随即说:“先国师因为赶路病倒在路上,所以先派人回来了,那人带来了给麟王的药。”
夏侯期咬着牙,“问清楚卢阙在哪里,立刻差人把他抓回来!”
“是!”
云梁也一激灵,想起自己是来辞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