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谢将军紧走两步,不解地看向远处,“这是怎么回事?”
云梁看着远处消失的小点儿,知道自己是追不上了,就说:“她要走了,说是去找大虞的国师……将军,你能不能先让人去报个信哪?”
虽然云梁不觉得红霄能打赢师父,但还是让师父有所防备的好,毕竟她又摸不准红霄的心思。
谢将军愣了愣,还是点了点头,“哦,这个没问题。”
云梁这才放心,然后说:“对了,她还留了一杯血,就在楼上,她说能用那个制出对抗尸毒的药剂,要是国师派来的药不够可以先用那个再做出一批。”
谢将军一愣,随后笑道:“这位女侠还真是如同神女一般,是我们三军的福星啊,啊,你也是,呵呵。”
云梁眨巴着眼,“神女是什么,不是天女吗?”
“不是云莱那个,是我们三军的神女,”谢将军说,“落国师说,这次的药剂就是用神女的血液研制出来的,神女为了我们三军,自愿被阴兵咬,让自己对尸毒免疫,落国师做了好多次实验,最后才制出这批药。”
云梁听得云里雾里,不过还是挺感动的,想想自己不过是小角色了。既然这里已经不需要她,她也能离开了。将军说正要他要派人送药剂给后面的兵营,云梁可以跟着回去,一路也有个照应,云梁自然欣然答应,骑上自己的小泥鳅随着送药的队伍走了。
一个被隔绝的帐篷内,蜻蛉正被绑住手脚缩在床上,她的脸上戴着一种特制的面罩,戴上后牙齿都被箍得紧紧的,防止她咬人。
见帐篷的帘子一动,蜻蛉立刻一抖,随后拼命往墙角缩,嘴里发出含含糊糊的呜咽。她的胳膊上和腿上还有一串已经止住血的牙印儿。
逆光处走来一个人影,长身玉立,宽袍广袖,那人点着了屋内的灯,照亮了自己那张绝色而冷然的脸。
“呜呜……”
蜻蛉祈求地看着落倾尘,拼命往后缩,眼泪溢出眼眶。
因为虫母只对中过的毒免疫,所以落倾尘就让阴尸咬蜻蛉,这样虫母适应后,蜻蛉的血才能抵抗尸毒。可阴尸毒格外狠辣,每一个阶段蜻蛉都经历的十分痛苦,而落倾尘为了让抗体具有成长性,秘密养出了最强的阴尸,让不同阶段的阴尸去咬蜻蛉,这样用她的血研制出的药剂,就能抵抗不同阶段的阴尸了。
这段日子蜻蛉已经快精神失常,虫母是适应了尸毒,看她是个有心智的人,她已经承受不住了。最让她无助的就是,落倾尘明明有解药,可无论她怎么求救,他都不会帮她解毒,而是眼睁睁看着她和尸毒做抗争,他根本就不在乎她的性命,甚至她身上的虫母。
蜻蛉不禁想起,以前在族中,长老们也会训练虫母接触新的毒,可是他们都是在自己身体里的虫蛊上实验后才给她,就是为了保证她和虫母的安全,绝不是像落倾尘这样。
“求求你……”蜻蛉含糊地说,“放了我,放了我……呜呜……”
她现在好想家,好想奶奶,觉得对不起他们,也对不起红霄和云擎,她真不应该跑出来。
落倾尘用镊子夹起一枚丸药,把蜻蛉面罩中央的铁栏打开,蜻蛉的牙一阵轻松,她可以张嘴说话了。
“来,把药吃了。”落倾尘说,声音难得的温柔。
这些天为了保证蜻蛉的体力,也省去吃饭的麻烦,他都是用药物让她代替吃饭。
蜻蛉不敢违抗,被药咽下,脸上满是泪痕,“你放我走好不好,我要回家,我不做神女了……”
说着又忍不住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