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段时间,她也一直没闲着,每天生意还是正儿八经的做,不过又发现了一个新的商机——倒卖。
虽说城里什么都有,不过有些必备的日用品还是那些大户人家的管家下人去村子里收购的,从来没有一个固定的摊位可以买卖东西,穷苦一些的人家都是自己琢磨弄出来,譬如皂角粉还有用来刷牙的竹盐,但是像他们这样的小乡村里,买卖必需品的摊子从来不在少数,更何况还有宫勋这个现成的货郎在。
他是帮了谢心染不少忙的,刚开始谢心染还总是神神秘秘的给他一些银子,然后把皂角粉和竹盐还有头油都放在一个小车里,虽然他们现在住的地方在村子里来说是相对偏远些,只是这附近却有条小路,去城里十分方便。
于是乎,谢心染就每日一大清早起来,备上两个炸糕带在身上,抄过她早就踩好地方的那条土路,进城摆摊叫卖,虽说她卖出去的价格要比在宫勋那买回来的钱高很多,可也没到城里的人都接受不了的缘故,尤其是那些大户人家,他们负责出来采买的下人手里的银子可都不是三五两,谢心染是知道这种人一般都会吃回扣的,所以叫卖的时候也会格外卖力,吸引他们到自己的摊子面前,出的价格倘若对方收购的多还会有相对的优惠。
一来二去的,尽管谢心染赚的钱不是盆体满钵,起码也比她自己当初只卖手绢手环什么的要多出许多倍来,俗话说无奸不商,谢心染现在就觉得自己完全不是在做坏事。她卖东西是凭良心,就算是在宫勋那里故意杀价,挣了钱之后也没亏待他,三赢的局面。
只是这样的好日子没持续多久,她倒买倒卖的行为就被宫勋发现了。
“好啊,这么长时间没问你在干什么,都学会跟我留心眼儿了?”毕竟谢心染现在的身体还是个小姑娘,而宫勋已经是个年轻小伙子了,所以宫勋就算是揪着她的衣领子把个姑娘提起来,谢心染也毫无还手之力的。
“这么久的‘战友’情都让你就着饭吃了吗?”
谢心染被他拎着,总感觉自己是即将要被杀掉的小鸡仔,挣扎了半天好不容易双脚一落地,瞬间就转过身来,先是下意识的摸了摸后颈,面对着宫勋知道自己理亏,也没有起初张牙舞爪的气势。
“我这也是无奈之举,你想想,你的门路那么多,从你那儿买过来东西然后到城里去卖不是更快些吗?也省得我再去找人签契约了。”
宫勋看着她简直是又好气又好笑,微微弯腰,手指头都要戳到谢心染脑门儿上了,姑娘本能的紧紧闭上了眼睛,最后却只听见耳边传来啪的一声。
——是宫勋故意拍了极响亮的一下,来吓唬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