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在引导，引导洛长枫说出该说的而已。
“她？”洛长枫将手从脸颊上挪下来，忍着痛轻轻抹了一把深呼吸了一下看向谢心染，似乎还是在确定，即便他或许知道沈芜君会说什么。
但他还是想为自己争取一下，“她跟你说了什么？”
谢心染抿了抿唇，她忽然觉得把她现在所知道的告诉洛长枫有些残忍，但是看见洛长枫的眼神，就算是骗他也不太好。
可能，他还是更想听实话吧。
想了想，她把沈芜君告诉她的所有的事，都跟洛长枫说了。
洛长枫没有什么过于惊奇的表情，可能他早就预料到了，只是低低说了一句：“果然……”
“其实我根本没有跟她吵架，事实也并非如此，我跟她成婚这些年，虽也有亲近举动，但我看得出来她一直都是不情愿的，就算在人前，也是为了应付沈伯父沈伯母，我常常看到她拿着沈盈娇的画卷，一看就是近一个时辰，还会落泪。那个时候……我以为画上的女人，是她的什么故人，为了不碰阿君的伤心事，我也就没有问。”
“谁知道啊……在沈府看见沈盈娇的那天，我也并没有生气，但是我不知道为什么她看见这女人的时候那么奇怪，毕竟在我们任何人看来，沈盈娇这个时候也只是一个老太婆……或许还命不久矣。”
“后来她们两个在说话的时候，我就站在旁边，这也才知道沈家二小姐当初没有亡故的事情……我本来觉得是阿君的妹妹，也就是一家人，还特意嘱咐了姑娘小厮要细心照料她，别看我是个入赘的女婿，其实在沈家当初也是能说得上几分话的。”
“但也只是在那个时候，我才发现有什么不对劲，阿君自从沈盈娇回来之后，对我的笑便越来越懒怠，有的时候甚至连话都不说几句，到后来甚至不在房中留宿说要去照料她……若不是，若不是那晚我见天上阴沉沉的，恐要有大雨至，想着阿君一向惧雷，我也就不会知道……不会知道了……”
这个答案恐怕马上就要呼之欲出了，谢心染心里突然有些不祥的预感。
“所以你那天听见了什么？”
“我听见她说，如果不是因为沈盈娇不在，她根本不会跟我成亲，她心里只有她妹妹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