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眼也不是他常走的土路,而是不知道用什么铺的路。
路边,一个个又细又长又高的奇怪柱子顶部亮着光,直直的打在那不知用何铺成的路上。
喧嚣的声音在这夜间也格外明显,与他们那一到晚上,便安静下来的景象截然不同。
路上,一个个盒子安着四个轱辘就能到处跑,没有马,没有驴,也没有牛,就是四个轱辘加一个盒子。
还不只如此,湛诏视线微微移动,看着楼底下完全陌生的路,眼神中是毫不掩饰的惊讶。
这个地方,不止是四个轱辘的,甚至还有人骑在两个轱辘的长条上。
戴着一个奇怪的帽子,把整张脸都罩住,身后驮着一个四四方方的盒子,就能到处跑。
这,到底是什么地方。
自己为什么会来到这里。
试探的伸出手,却发现自己结结实实的触碰到了墙壁。
不,不对,应该是说,自己的活动空间,被限制了。
只能在这个屋子里。
脑袋一片混乱,湛诏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还不能确认,不是吗。
还有一种可能。
那就是,自己之所以会遇见这些怪事,是跟那个女孩有关。
站在阳台,湛诏垂眼看着楼底下来来往往的人群,随着时间的推移,渐渐冷静下来。
转身,往回走。
他现在得好好研究清楚,自己目前的活动范围,到底有多大。
不能这么坐以待毙。
再次走到墙上挂着扁扁的黑色盒子的房间,湛诏平淡转眸,目光所及,是三个他还未去过,不知什么材质的门。
随便走进一间,地上没有铺地毯,也是四四方方的瓷砖地板。
视线轻移,湛诏看着眼前白色的座椅,迷茫的眨了眨眼。
有些疑惑。
这个是椅子吗,
可是,这个若是椅子,上面为什么会有这么大一个洞。
坐上去的时候,就不怕掉下去吗。
而且,湛诏抬眼,举目四望,这间屋子也十分古怪,四周无窗户,只有一扇门,是一个完全密闭的空间。
地板上,墙壁上,都铺着那种奇怪的瓷砖,
湛诏抬头,看着头顶那个插着奇怪管子的大桶,心下茫然。
这个,是做什么的。
还有,旁边这个台子上,白色的瓷缸,上面那个扁扁的,样子奇怪的东西。
他记得,刚才女孩用的时候,好像能跑出水来。
为什么。
没有井,没有河流,为什么会跑出水来。
绕了一圈,确定了自己在这里不受限制,湛诏木着一张脸,转身就想出去。
却蓦地被门后的一个更大的桶吸引了目光。
好像是铁做的,上面还有很多奇奇怪怪的按钮。
上面写着[开/关],[洗涤],[甩干],[浸泡]……
这个,是做什么的,为什么要在桶上写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