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喝得很晚,又要送喝得酩酊大醉的吴鹏达回家,郝建睡得很晚,但第二天郝建还是早早就起床了。
自从上班以来,郝建还没有真正意义去办公室办过公。今天他心情十分愉悦,拿起扫帚,把办公室仔细清扫了一遍,又把桌子柜子挨着抹了一遍。看着整洁清爽的办公室,郝建心里沾沾自喜。
不一会儿,杨彩云来了。看到郝建如此积极的表现,极度不平衡的心态立马就展现在脸上。她故意踩着高跟鞋“咔咔”地从郝建身边走过,假装不小心碰倒了靠在墙边的扫帚,头也不回,把包扔到了桌子上,阴阳怪气地说道:“哟,劳驾您郝主任亲自打扫啊,以后这些事交给我们这些一般干事就行了,你们领导干部那能遭这份罪啊。”
郝建知道杨彩云心里有气,便没有与她多加理论,便说道:“彩云姐,我既然是办公室的一份子,就有义务打扫。还有,您以后还是叫我小郝就行,叫郝主任我实在不敢当。”
杨彩云用手指在桌子上撇了一下,然后从包里掏出卫生纸,又细细地重新擦了一遍,一边说道:“您是吴乡长任命的办公室副主任,我可不能以下犯上,坏了规矩,乱了分寸,像我们这些人只配给你们打打下手,搞搞卫生。再说了,您现在是咱塔山乡的功臣,这种事就更不敢劳驾您了。”
听到杨彩云依然不依不饶地讽刺挖苦,郝建使劲攥了下拳头,咬了咬牙,就要准备爆发的时候,统计员黄丽媛进来了。看着俩人怪异的表情,便知道杨彩云又在发牢骚了。便急忙解围道:“杨主任,今天我要去一趟县里,给我派一下车吧。”
杨彩云没有搭理黄丽媛,继续说道:“别,千万别叫我杨主任,真正的主任在你面前站着了,你要是叫我声彩云姐,我就给派,你要叫我杨主任,你爱找谁找谁去。”
郝建终于有些忍不住了,把手中的抹布往桌子上一扔,便指着杨彩云高声地喊道:“杨彩云,出于尊敬你,我叫你一声彩云姐,要不是这个,我早就大嘴巴子抽你了。还没完没了了,你以为我是新来的就任由你欺负啊,告诉你,老子也不是软蛋。”
郝建歇斯底里的一通发泄,让杨彩云和黄丽媛都睁大了眼睛,没想到这个新来的怎么有脾气。杨彩云有些惧怕了,但嘴里还是不饶人,气急败坏地说道:
“丽媛,你,你看,他还要抽我,还反了你了,你来啊,老娘到要看看你这个嘴上没长毛,机巴毛还没长全的猴崽子能把我怎么地。”杨彩云见黄丽媛在旁边,顿时感觉有人给撑腰,声音的分贝也提高了不少。
杨彩云是出了名的骂街悍妇,她与乡政府所有的人几乎都吵过,包括看大门的老李头。黄丽媛见此情景,急忙当起了和事老,说道:“郝建,你先出去吧,你们俩都冷静冷静。”
听到黄丽媛给了他个台阶下,郝建便气呼呼地走了出去。而杨彩云还在里面趾高气昂地大声骂着。
郝建本来心情挺高兴,被杨彩云这么一搅和,心情降到了谷底,索性回宿舍睡觉去。当他正准备回宿舍时,看大门的老李头向他摆手,出于尊敬,郝建便走了过去。
老李头从外貌上看应该在60岁左右,与自己父亲年龄不差上下,这个满头白发的老人显得平易近人,慈祥善目。
老李头把郝建拉进了门房,给他倒了杯水,说道:“小伙子,来,喝杯水,消消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