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雪梅,她现在在干嘛?”高中时,杨雪梅可是一中的校花,人长得高高挑挑,长相非常甜美,不管是高年纪的还是低年级的男生,都以为能够与她说上一句话而感到自豪。
那时蔡飞狂热地追求着杨雪梅,他知道杨雪梅很爱诗歌,便叫郝建帮忙,每天都送杨雪梅一首情诗,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快到高三毕业的时候,人家终于答应陪他看了一场电影,第二天就毕业了,也不知道这两人的故事有没有进一步发展,郝建想知道。
“呵呵,你说的那个杨雪梅啊,是啊,毕业后我们都没有复读,我们好上了,父亲找人把她安排到了县烟厂,正当我们快要结婚时,她又和县委副书记的儿子好上了,并且有了个儿子,她结婚了,就好像从吉卫里消失了一样,最近也没有她的情况,上次听一个同学说,她早已离婚了,跑到南方傍上一个大款了。”
“良禽择木而栖,良妇择夫而侍!”想到自己,郝建涩涩地说了一句。
“呵呵,这也无所谓,反正我也睡了她一年,也不亏!”
郝建突然想起来那天在县委大院看到那个人应该就是蔡飞,便问道:“那天我好像看见你了,你是不是去县委了?”
蔡飞点了点头道:“对啊,我这几天天天跑县委,每天要给政法委报材料,快累死我了。哦,早听说你公司改制了,单位没了,你现在在哪上班?”
郝建有些失落,看来自己与蔡飞的距离已经有些远了,便撒了个说道:“去年参加的统招,现在在塔山乡了。”
蔡飞惊讶地说道:“哦,那可是个穷地方啊,老兄我也只好心中默默祝福了,呵呵,你不怪兄弟吧。”
“呵呵,怎么会怪你呢,我们这种人,能有个吃饭的地方都不错了!”
蔡飞意识到自己的话伤到了郝建,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晚上有没有时间?咱哥俩聚一聚。别看哥现在还骑的是破单车,请你玩玩还是挺方便的,怎么样!”
郝建也很想留下来与他聚一聚,吃饭时,肯定还要叫上初中时的几个好同学,郝建也很想了解了解他们的情况,但想想乡里的情况,更是想到彭丽玲说的那几句话,便委婉地拒绝道:“现在塔山乡是这种情况,我离开好像不太合适,要不我们改天再聚?”
蔡飞也是随口一说,听到郝建拒绝后,便立马说道:“好,那你忙,改天再聚。你记一下我的手机号码,要不我打给你?”说完,从腰间拿出了手机。
郝建看到蔡飞的手机是最新款式的翻盖手机,与吴鹏达的一模一样,他听别人说,这手机至少要四五千。听到蔡飞要打给他,他不好意思摊了摊手,表示自己没有手机。
蔡飞看到郝建的动作,觉得自己的举动有些尴尬,便把手机收了起来,说道:“那你记一下吧。”
郝建拿出笔和通讯录,认真地记下了蔡飞的联系方式,那个年代,人人身上揣着一个电话本,打电话的时候,拿出电话本,一个一个地查找。
“那行,我先上班去了,改天你到了县城一定要和我联系啊。”蔡飞跨上了自行车,叮嘱着郝建。
郝建望着蔡飞远去的背影,又联想到彭丽玲,再想到李梦男、吴鹏达、叶思琴甚至纪伏荣……一张张面孔构成了一幅官场浮世绘。有凌然正义,有嫉恶如仇,有愤世嫉俗,有尔虞我诈,无论每个人,从走进了这个圈子起,就开始了一张又一张面孔的切换,一段又一段艰难历程的更迭,到最后你可能自己都觉得自己不可思议,然而,这就是官场,这就是社会,每一个圈子都有一套生存法则,如果你坚持初衷而不逆势而上,将会是一个无言的结局。
回到了政府,他看了一下李梦男的办公室,赵志康说这几天一直都关着门,难道真的被带走了,郝建心里暗暗发怵,但不敢问谁。
“哦,小郝啊,一个人不无聊啊!”
郭远东讪笑着走了进来,
“郭乡啊,快请坐!”
“坐就不用了吧,他们几个还到等我打麻将呢,哦,我来嘛,主要是来跟你说几句,官场水深啊,好与不好,关键看你跟的是什么人!”
说完郭远东就扬长而去,郝建认真思考着这一问题。对于初入仕途的他,让他立马适应或融入这个圈子似乎不大可能,但一次次扑面而来的危机,不断地给他敲响了警钟。要学会生存,就要保护自己。
得去看看学校修建的情况怎么样了!第二天郝建便下到桥北村,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该做的事情还是要做,村民见了他都很高兴,都要拉着他去家里吃饭,
“郝干部啊,你是火灾后第一个下到咱村的乡干部,真是个好干部!”这几天一直都没有李梦男的消息,郝建心里乱如麻,心想,好干部有什么用,李梦男乡长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