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南却是一脸的不相信。
“少给自己脸上贴金了,你就是早就想挖我的墙角了!但是我告诉你,你是枉费心机!这个表子我就算是不要了,也轮不到你!”
“楚南,你嘴巴放干净点!你侮辱我可以,你不要侮辱晓月!”谭聪指着楚南的鼻子怒斥。
“我就侮辱了能怎么样?你有资格管么?”楚南故意挑衅。
不等谭聪说什么,肖晓月已经大步走了过来。
她不看楚南,而是目光绰绰地看向了谭聪。
“你之前喜欢我么?”
谭聪的脸红了:“我……我……我没有别的意思……”
其实之前的肖晓月也是一个偏内向含蓄的性格。
所以后来她去当钟点工,其实也不是为了钱,她家境不错的。
也是为了锻炼自己的社会经验。
当然,现在经过了这么多的风风雨雨,肖晓月确实比之前干练了许多。
也果断干脆了许多。
于是她问:“那你现在还喜欢我么?”
谭聪的脸更红了,低着头,不敢说话。
肖晓月说:“你为了给我出气,连被开除你都不怕,难道你还怕说几句话么?”
谭聪得到了鼓励。
他抬起头,大声说:“是,我还喜欢你!所以我就见不得你委屈!”
一边的楚南鼻子都气歪了:“哈哈,你们这对狗男女,这是当着我的面就开始明目张胆的勾搭成奸了么?当我是死的么?”
肖晓月当然是当楚南是死的。
她握住了谭聪的手:“可我被人欺负过,你不介意么?”
楚南在一边喊:“烂货!这是烂货!”
谭聪激动了。
他不是为楚南的话激动,而是为肖晓月的态度激动。
所以他同样把楚南当成了空气。
“不!我不介意!我知道你是受害者,但你也很勇敢!你站出来揭发那个王八蛋!我只会更珍惜你!”
肖晓月笑了。
笑得如同百花盛开。
“好,从现在开始,我就是你的女朋友了,希望你可以信守自己的承诺。”
肖晓月与谭聪幸福地拥抱在了一起。
只有楚南在一边目瞪口呆。
他不明白,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
为什么他上蹿下跳了这么久,最后女朋友没了,钱也没了,一无所获,众叛亲离,只有一身的骂名。
然后,在困惑中,学校很快就开始调查枪手事件。
楚南被学校勒令退学。
而另外一个枪手,谭聪被学校给予了记大过的处分。
好在,没有开除,保留了学籍。
楚南不服。
他自己是彻底堕落了,但他现在想要和谭聪同归于尽了。
因为他嫉妒。
嫉妒像是毒蛇,在撕咬他。
像是火焰,在燃烧他。
他不能眼睁睁看着谭聪和肖晓月秀恩爱。
于是就去学校闹,为什么开除我,不开除谭聪?
要求学校一视同仁。
否则就是有内幕,不公平,不公正。
但面对楚南的吵闹,学校教务处的负责人一句话就给顶回来了。
为什么你和谭聪的处罚力度不一样你自己心里面没有一点逼数吗?
谭聪那是自首。
你那是被抓出来的。
能一样么?
再说了,你之前到处造谣生事,发传单,已经给了你留校察看的处分,难道你忘了么?
现在和你这是新账旧账一起算。
不开除你,开除谁?
楚南颓然到地,他的所作所为完全诠释了那句话,不作死就不会死。
……
我本以为,这只是几个钟点工和兼职学生维护自己权益的小事。
但是我没想到,这件事在社会上引起了强烈的反响。
人们的关注重点,来到了关注对女性的性骚扰上。
之前很多的沉默者,都不再沉默了。
纷纷站出来,诉说之前被骚扰的经历。
有职员控诉经理。
有学生控诉老师。
有犯人控诉看守。
有明星控诉导演。
甚至还有很多的社会知名人士,以往老百姓眼中的大人物,也都被扒下了伪善的外衣,露出了龌龊的本来面目。
在这样的运动中,肖晓月成为了一个关键人物。
她也得到了锻炼。
再后来,肖晓月换了专业,开始专攻法律,在很多年后,成为了一位著名的女权律师。
当然,她始终与谭聪恩爱相守,我们也始终保持着友谊。
……
我的生活在钟点工事件后,又恢复了原样。
每天和春桃一起摆摊、收摊。
在这之前,我去了别墅区的物业处,正式辞去了钟点工的工作。
在物业处,我看到了之前那位给我介绍工作的热心大姐。
但现在她的情绪很低落。
像是失恋了一样萎靡不振。
我有些想笑。
因为我知道她为什么会如此低落。
这位大姐,之前一向是把蒋先生当作自己的偶像的。
现在偶像破灭了,人设崩塌了。
所以才会如此吧?
只是我也没法安慰她。
……
这天中午,我忽然接到了一个陌生的电话。
“小姐,有人来看那人了。”
我马上知道打电话的人是谁了。
是医院的护工。
哥哥被打成白痴后,被人送去了医院。
我去偷偷打探的时候,看到了一个护工在虐待哥哥。
我当然不会为哥哥心疼。
还为这个护工点赞。
并且在离开之前,我特意掏出了200块钱,嘱咐这个护工。
如果有人来看望哥哥,让她偷偷地告诉我。
看在钱的份上,这个护工还挺尽职。
“奥?是什么人?”我问。
“是一对夫妻,看着50多岁,乡下人。”那个护工在电话里面向我描述来看望哥哥人的相貌。
她只说了几句,我就知道是谁了。
父亲和母亲。
是我的父亲和母亲。
其实我当初选择让护工盯着,看是不是有人会来看哥哥,就是在等他们的到来。
毕竟除了他们,这个世界上,也不会再有人会去关心哥哥的死活。
“好,你做的很好,不要惊动他们,我知道了。”我感谢了那个护工,然后我收拾了一下手头的东西,也往医院走去。
……
医院。
我戴着一副墨镜,站在树下,远远地看着父亲和母亲。
真的已经很久没见了。
一年还是两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