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报财报的办法也简单。
就是假拍卖。
号称在公盘上解出了多少多少珍贵的翡翠。
动辄就是拍出了几千万,上亿的价格。
给外人造成了翡翠交易连年不断创下新高的假象。
吸引股民不断关注,追投。
提升股价。
他们趁机套现。
其实用的还是之前炒作公盘一样的路数。
但严大师等人精于炒作,精于赌石,却不精通股市。
并且还几乎算是法盲了。
他们在公盘上,那么玩可以。
玩的很开心。
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
可股市是很严谨的地方,是讲规矩的地方,是规矩很多的地方。
不是你们几个想玩就玩,想操纵就可以操纵的。
于是就被调查了。
因为牵扯的数额巨大,所以迎接严大师等人的,将是法律的严惩。
是的,被追究的当然不是严大师一个人,而是一伙人。
严大师与公盘的那位曹经理,则是首犯。
他们入狱后,翡翠公盘停办了一年。
进行了彻底的整顿。
等到再开业的时候,已经把许老先生请了回来,让许老先生主持了。
我相信,公盘在许老先生的领导下,应该能回到本来的面貌。
据说,当许老师听到严大师锒铛入狱后,对这位曾经亲密无间,后来又反目成仇的师弟,并没有幸灾乐祸,也没有落井下石。
而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眼见他起高楼,眼见他宴宾客,眼见他楼塌了。”
……
在路上,我与那两人讨论了,接下来去哪里。
按照我的意思,我们现在就可以分手了。
我要回省城,继续做我的服装生意。
是的,有了3000万,我也没有失去了斗志,什么都不想干了。
天天挥霍、享受。
纸醉金迷、醉生梦死。
甚至包养几个小白脸,过上女皇一样奢靡的生活。
虽然这也是一种活法。
3000万啊,只要不是沾上赌和毒,那么就算你可劲折腾,天天换小鲜肉当男朋友都没有问题。
因为3000万不会永远是3000万。
那个宋老板虽然很多时候说的都不是人话。
但是有一句话他说的很对,那就是现在这个社会,想挣大钱的前提是你得先有钱。
有钱,才能生钱。
才有很多挣钱的门路。
没钱的话,挣钱太难了。
只能苦哈哈的熬。
如果你有了几千万,你不用投资什么,直接存到银行里面,等着吃利息就美滋滋。
但这不是我想要的活法。
或者买上几十套房,当一个收租的包租婆?
这当然比存在银行里面挣的还多。
但这也不是我想要的活法。
我努力工作,不断奋斗,是为了挣钱。
但也不完全是为了挣钱。
还为了证明自己生活的意义。
证明自己的价值。
我一个无依无靠、无权无势的乡下丫头,我也可以在城里面过得很好。
所以得到了这3000万,我该奋斗还得奋斗,该辛苦还得辛苦。
我的目标没有变。
我的斗志没有散。
只是有了钱,我可以做更多的事情了。
比如,关于这钱怎么花,我已经有了大体的盘算。
我还是继续做服装生意。
但当然不会再继续摆摊了。
下一步,我打算要省城最大的服装城里面,或者买,或者租下十几个店面。
然后我就可以改零售为批发了。
就像是齐老板那样,我可以成为这些服装在省城的总代理。
如果要做这么大的生意。
那么3000万,其实也不算多了。
因为需要店面,需要雇人,需要开拓渠道。
总之需要忙活的事情还真的很多。
……
“欢喜姑娘,我也去省城。”于小利对我说。
然后他解释说,他拿到了这80万后,本来是打算回老家的。
但仔细又想了想。
一个人回去了没意思。
当初老家的很多人跟着他出来打工。
被宋老板坑了之后,虽然他把本村的那些人工资都给付了。
但那些人大多数也都没有回老家。
而是还在省城里面四处打零工呢。
饥一顿、饱一顿的,还经常被欺负。
因为城里就是这样,喜欢欺生。
作为农村人,总是要抱团取暖的。
而一个地方来的,也都很团结。
所以于小利就想再把那些人都聚集起来,成为一个小施工队,甚至成为一个施工公司。
那样大家挣钱也能多点,还不会被人欺负。
所以他和我顺路。
我们两个商量好了。
一起走。
但陈建英却是眼巴巴地看着我们:“老于,欢喜姑娘,你们不能抛弃我啊。”
看那可怜巴巴的样子,好像我们都是渣男、渣女,玩弄了他的感情,对他始乱终弃一样。
我们看着陈建英:“你不是要回去拯救你那个初恋么?我们不是一条路的啊。”
于小利也说:“是啊,建英,之前我们不是说好了么?你回去把梁欢接出来,然后你来省城找我,我们哥俩一起干。”
我这才知道,原来陈建英那个初恋,叫梁欢。
挺好听的名字。
但她现在一点都不快乐。
就像我一样。
我虽然叫欢喜,但我一点都不欢喜。
心里面都是苦水。
虽然我现在已经是一个拥有3000万资产的富婆了。
这话听起来很矫情。
但却是我的心里话。
我宁愿用这3000万,去换一个无忧无虑的心情,去换一份完美的爱情。
可我知道,这是办不到的。
“你们陪我去好不好?我一个人去心里面没底。欢子她妈都给我带来心理阴影了,我一看她就犯怵。”陈建英小声说。
然后又求助一样地看向了我:“特别是欢喜姑娘,我希望你陪着我去,我觉得有你在,我一定能把梁欢给救出来。欢喜姑娘,姐姐!虽然你比我小,但我觉得你说话办事比我强多了,以后你就是我的大姐了!我的幸福就靠你了。应该说,我和欢子,两个人的幸福都靠你了!”
陈建英都这么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