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栋楼很高。
小海的身材本就矮小。
此时一对比，就显得更加渺小。
无依无靠。
他背对着我们。
看不到脸上的表情。
但是能看到肩膀在微微抖动。
应该是在哭吧？
他在哭。
老海也已经哭得像是一个泪人。
为了不让孩子听到。
七尺的汉子，把胳膊咬在了嘴里。
都咬出牙印了。
屈辱。
此时的他。
感受到的就是深深的屈辱。
虽然他从乡下打工进城后。
应该是遇到了很多的刁难、责难和白眼。
受了很多的气。
但是他都忍了。
不是懦弱。
这恰恰才是生活的勇气。
因为他知道，冲动之下，打一架是最简单的。
但是他却承担不起打一架的后果。
不论是坐牢。
还是赔钱。
这都是有现实教训的。
……
我们工地上，有一个年轻的瓦工铁子。
有一次铁子坐公交车去给老家的娘买东西。
在小商品城，遇到了一伙城市小痞子的挑衅。
那些小痞子不但在肆意嘲笑铁子。
做鬼脸，起哄。
还往铁子的身上吐口水。
这些铁子都忍了。
但当一个小痞子，故意使坏，居然拿香烟头，故意烫铁子给他娘买的毛衣时。
铁子不能忍了。
于是与那个小痞子打了起来。
铁子做惯了体力活，小痞子当然不是对手了。
被铁子打断了胳膊。
铁子是出了气。
但是被对方赖上了。
验伤、报案、讹诈。
最后居然要让铁子赔10万？
还要坐牢。
铁子都傻了。
好在我知道了这事后，让温绍年帮忙。
还原了事情真相。
上了电视新闻，重点在对面的小痞子侮辱铁子母亲上做文章。
认为这是正当防卫。
引起了舆论的关注。
终于让铁子避免了那么重的处罚。
不用坐牢，也不用赔十万。
但还是被认为防卫过当，赔了一万块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