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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18)(2 / 2)

江老爷子脸上也没了笑,只定定地看着他,仿佛要用力辨别他有没有说谎。

江瑜自嘲道:这事做得妙,我没有办法。

如果是老人弥留的时间长,席寒明明赶得上却被硬生生的拖着没回来,那就是一条绝路,席寒一定会查下去。

可这事留着一线,让他知道自己不可能见着最后一面,又让他错过葬礼,这手段显得有些残酷的温柔。

绵里藏着一根针,打的时候却故意收敛着力道,仿佛是家里人给的一个教训和警告。

你是个私生子,所以江家的这场葬礼不能出席,所以江...氏的利益你不能碰。

若是放到江天这种神经大条的傻孩子身上,他可能琢磨不出什么东西,难过上一阵子该怎样怎样,可放到席寒身上,这种手段就得到了最大的发挥。

他想得多,顾忌得多,心思缠缠绕绕的。

席寒第二天就递了辞呈,自此后远离利益圈子,恨不得和家里划清界限。

江老爷子闭了闭眼睛,他疲惫得紧:是家里做的还是外人做的?

江瑜说:外人,但我不知道是哪家。

江家的对手也多,一直盯着想撕口肉的不在少数,轻轻巧巧的一个计,偏偏能离间了情分。

江家子孙实在是不算多,能用的就更少,少一个都是伤筋动骨的,

江家老爷子轻轻地叹了一声,他摇了摇手:你去吃饭吧。

江瑜回到餐桌上时封一然和席寒也都在,几个人吃了饭后也没做什么,典型的吃饱早饭等午饭,下午晃晃悠悠地过着,到了晚上席寒带着江天出门。

江天穿着一身西装,领口处配了一条暗纹领带,又在衬衫内侧插入领插片,为了避免裤子起褶还用了袜带,上车的时候整个人都杵着,又不断地调整领结问席寒他这样穿怎么样。

席寒看了看,沉默了几秒后给他比了个大拇指,他就显得很随意,穿了一身西装,浑身懒散地靠在车里。

到了之后就进到了会所里面。

江天睁大了眼睛看,侍者端着托盘,角落里有香槟塔,各种男男女女汇集在一起,里面还有人玩□□,笑声喧闹。

热闹云集的场合,欢声笑语不断,灯火通明。

席寒刚进去就听到一声席寒,他拿着香槟的手顿了顿,见来人手里牵了个女孩子,笑容满面的,正是周子阳。

后者像是看到了什么新奇的场景:你竟然来这里了?席寒一向不喜欢这种场合,以前都是能推就推的,没想到这次竟然主动过来了。

席寒笑了笑,没说是专门带着江天来的: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周子阳几天前还在安城。

周子阳道:我哥叫我呢,我就回来了。他目光在江天身上一停:行啊,还带了小少爷。

席寒瞧了一眼江天,后者正满脸期待地望着这里,眼中的光比头顶上的灯还亮。

他手指相互摩挲,有时候堵不如疏,如果一直压着江天,他有可能哪天自己跑过来了。

到时候再被人一教唆,灌点酒下去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

席寒让江天去玩,自己干脆坐到沙发上,身子缓缓向后靠去,半阖着眼睛。

他坐的这个地方是角落,来来往往的很少人注意,不过是走个过场而已。

垂眸拿出一根香烟,正要点上,旁边传来一道声音:先生,我来。

说话的是一个男孩,这不特殊,这种场子里男男女女都有。

席寒眉眼扫过,眼神淡淡如看死物。

宋文看着他目光,只觉得心里一阵鼓噪。

他一眼就看到了这人,刚进门时便是夺人眼球,一身高级定制的西装穿在身上,宽肩窄腰面容清绝,修长的双腿随意交叠在一起,随意又矜贵。

来这里的时候,他就练了一双火眼,只要能钓到这个,后半生就不用愁了。

席寒说:不用。

他点了点香烟,手上的戒指闪闪发亮。

宋文半蹲着,腰线往下有着一段弧度,低垂着眉眼露出一段细嫩脖颈:我今日是第一次来这种场合。

这句话的暗示已经很明显了,他自认长得也不差,就算家里有人又怎样。

却听到一声发寒的声音:要么从我面前消失,要么我让你再也进不来。

声音冰冷,眼底漠然,没有丝毫的情绪波动。

宋文的冷汗一下子就出来了,他几乎是狼狈地快步离开。

席寒面无表情地扔掉手里的烟,他扫过这个纸醉金迷的场合,调笑声与喧闹声不止,年纪轻轻的男孩女孩儿满脸堆笑,任由着别人上手探进衣服之中,再一脸娇笑地送上亲吻。

桌上那些名贵的酒被随意地享用,玻璃杯中的液体呈现出一种琥珀色,这些酒有时候是进入胃中,但更多的时候是洒在某个人的胸膛。

席寒收回目光,眼中无悲无喜,只是淡漠地阖着眸子,身上喧嚣未至。

江天看着面前的景象,和他年龄差不多大的人任由别人将手放到臀部,再回首笑容满面地开口说些什么。

他们毫不避讳,周边除了他也无人目光停留,仿佛是一种再正常不过的事。

他也看着有人去了他三哥的地方,再面色苍白地离开。

他心情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只看着周子阳问道:刚才那个人想联系我三哥吗?

他说不上来更难听的词语,只用了这两个字。

周子阳嗯了一声。

江天说:我特别高兴我三哥没理他。

周子阳嘁了一声,你三哥酒池肉林里出来的,场合里什么手段没见过,这种的太低级了。要是席寒愿意,身边一定贴满了人。

江天没再说话,只走到席寒面前,轻轻开口:三哥,我们回去吧。

席寒睁开了眼,勾了勾唇:不想玩了?

江天认真道:我以后再也不想来这种场合了。

席寒点了点头 ,没再说什么。

回去之后席寒洗了澡,他躺在松软的床榻上,只觉得今日那种厌倦的感觉又悄无声息地涌了上来,他在冷眼旁观这些名利场的时候,有一种无名的思念缠身。

他特别特别地想他的小朋友。

殷言声电话突然响起,如今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了,他闭着眼睛向右滑:你好。

睡了吗?声音很温柔,带着磁性,像是夜空中的一支歌曲。

殷言声困意消去了大半:席寒?

那边应了一声,席寒说:这两天过得好不好?

席寒的声音很低,把手机贴近耳朵时恍惚中如同人就在身侧,殷言声闭上眼睛,周围的一切感觉被放大,他低低地应了一声。

过得挺好的。

被子盖到胸膛,他伸手开了那盏床头灯,房子里有一种下了雪后的寂静,这时候的一切声音就是格外的清晰。

呼吸声、被子滑过床褥的声音、电话里的声音、甚至厨房中水管里传来的一声轻响都能听得到。

那边也可能是睡着的,声音里有躺着的人特有的温敛:今天吃的什么?

殷言声说:早上喝了粥,中午是楼下的猪脚饭,晚上是蔬菜沙拉。

他认认真真地回答,没有任何敷衍和不耐,仿佛回到了大学答辩时。

那边笑了一声,殷言声都能想来他的神情,颜色有些纤弱的唇勾着,一双深邃的眼眸里都好像带着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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