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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38)(1 / 2)

也是从那开始,他们自此就分开了。

我和姥姥住在一起后,沁月是邻居,又和我年龄差不多,所以我们认识。

但也只是认识,我和她没有什么。

殷言声认认真真地看着席寒,慢慢地说:我的家庭给我的印象不是很好,我也没有喜欢过别人。

房中静静,只有殷言声轻轻的声音,像是飞雪落到地面,轻飘飘的:我曾经觉得一个人很好,并且一直打算如此。

爱一个人与被爱都是需要勇气的,而对于一个人来说,起先用来参考的都是家人,一旦家人的婚姻关系出现状况,很容易让人有我这辈子都不要结婚的想法。

我不喜欢女孩子,也不喜欢男孩子,更没有勇气去组建一个家庭,若不是遇到你,我大概余生都是一个人。

这是殷言声第一次说这些话,他没有像以前那般把自己的心思藏起来,而是一字一句地把那些藏在心底的爱恋全部说出来。

珍儿重之的对着心爱的人。

席寒给了他一个深吻。

这个时候言语都是浅薄的,两人拥吻着,再一起跌跌撞撞地倒在了床铺上。

眼前的人吻着他,气息灼热而又温柔,自眉骨向下流连,唇舌间一点点地往下。

他像是一块糯米糍,被人用文火蒸着,熏得一身都是热气。

窗外是冷风,房中有余温,在只余细微响声的夜里,殷言声突然止住眼前人的动作,几乎是惊叫着弹起来开口:别!

那么漂亮的唇,怎么能用来做这种事。

席寒眼中幽深,他缓缓地移开目光,声音微哑着开口:不舒服?

殷言声用手背捂住着眼睛,眼前的一切似乎都是流动的,这哪里是不舒服的事情啊。以前也有过这种经历,但每一次都是让人心惊。

他几乎要把自己缩起来:没有。

席寒懂了,他单手轻易地止住殷言声的动作,旋即低下了头。

各种细微的声音都响在耳边,听觉视觉触觉造成的冲击几乎要把人击垮,天旋地也转,肌肉紧绷在一起,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攥住枕头,手背上淡青色的血管鼓起,到最后才泄力松开。

头顶的灯还亮着,整个房间似乎都在缓缓流动,殷言声失神地盯着天花板,眸子慢慢聚焦。

耳边响起了一些声音,有脚步声,接着外面是流水声与刷牙声,过了一会儿身侧床微微塌陷,一只手扳过下巴。

席寒散漫地扫了一眼,指腹轻轻地按住唇摩挲,微哑着嗓音:还没回过神?出去快要十分钟了。

他眉宇间带着一些靡靡之意,嗓音也是喑哑的,周身的荷尔蒙肆无忌惮的散发着,坦坦荡荡的欲夹杂着致命的性.感,殷言声恍恍惚惚地想:若真有惑人的海妖大概生得是这副模样。

殷言声只摇了摇头。

席寒轻笑了一声,用了一些力道捏住殷言声腮帮,他唇微微张着,能看到一些口腔里的殷红色。

脖子上戴的白玉坠子被人缓缓拉起,接着在柔软的唇上轻轻蹭着,带着体温的玉坠抵上薄唇,殷言声似有所感,抬眸看了他一眼。

黑润的眸子带着一些惊讶,又乖又软的,顿了一瞬后慢慢张口含.住。

他唇抿着,唇下一道红绳,眼尾有着如同胭脂一般的色彩。

席寒在他耳边沉沉出声:小朋友不许咬也不许掉出来,不然的话就要被

最后的几个字自唇齿之间呢喃,卷着吐息荡在他耳畔。

殷言声扶住墙稳住身形,白皙的脖颈上有汗珠滑下,一点一点地滚落,到了最后锁骨处骤然垂下来一枚亮晶晶的玉坠,上面覆了一层湿意,它的主人没忍住,在发出声音的时候将它滑落出来。

坠子晃啊晃的。

身后的人蓦地轻笑。

第56章 荒诞 他宁愿他何不食肉糜,他望他

天高云淡, 农庄中土地上石子踩上去是硌人的,身侧是几亩葡萄园,有半个人那么高, 间隔栽种,马贝尔克的叶子带着微微的圆, 葡萄就隐在其间,深紫色与绿色生在一起,薄薄的皮上挂着一层素霜。

鼻尖隐隐有属于泥土的味道,干燥中带着一些灰尘味,穿过长长的道路, 路的尽头是一座自建房。

青灰色墙面, 外围是种着一些蔬菜,番茄青椒应有尽有, 还有一株矮矮的薄荷树。

院子外面有两只母鸡,正在草丛乱窜,树干上有一架秋千, 隐隐能听到几声羊叫声。

由远极近, 渺渺地传来。

他循着声音向前走去, 院子里的树下坐着一个女人。

穿着墨绿色的裙子,头发也不是纯粹的黑色了, 其上夹杂着一些黄,是那种疏于打理、因为长得太长而发根失去柔亮的黄, 她闭着眼睛晒太阳,阳光自头顶蜿蜒而下, 滑落眼角细纹垂落在地。

许是听到了声音,她抬起头来,脸庞因为岁月雕刻留下了难以磨灭的痕迹, 眼角细纹缓缓地漫上,皮肤也亦不复往日白皙,搭在腿上的一双手有些粗糙,只从脸庞轮廓上隐隐窥见一二年轻时的风采。

身在以浪漫闻名的国度,她身上没有沾染罗曼蒂克,更没有什么巴黎尼斯里昂的气质,在一个席寒根本不知道名字的小村庄里衣着朴素的晒着太阳。

她年近五十,单看面容再猜测年龄说出来的数字也是这个数。

岁月那么兢兢业业,容不得一点作假。

席寒见过无数与她同样年龄的女人,俱是珠光宝气华贵无比,除了脖颈处细纹外其余皆似三十左右,反而带着一身贵气。

如今乍见一种真实,心中竟是荒诞。

在席寒记忆中见过歇斯底里的,见过又哭又笑的,见过她精致优雅,唯独没见过这般。

仿佛上一瞬还是在小时候某天,隔着学校的栅栏中可见她脑后浮动的黑发,她窈窕漂亮,慢慢地消失在席寒视线里。

紧接着下一瞬就是在乡下的小院,她年近半百,疾病缠身,心智也时好时坏。

席寒心中有一种浓浓的割裂感,仿佛一张画中间的一部分被人撕去,从后半段再拼接上,再按住他的头告诉他:看,这就是那张画。

一切近乎荒诞。

她看着席寒,眼中带着茫然地打量着他,手指有些紧张地覆在大腿上,看着她的丈夫,她这时候心智不全,神情举止也如孩童。

她的丈夫用目光给她鼓励。

她迟疑良久后小心翼翼地开口:estu mo?

没有听到任何回答,然后她顿了顿,慢慢地用中文再问了一遍:你是我的孩子吗?

她眸中希冀分明,语气也是轻柔的,好像唯恐自己语气不好对方会生气一样,谨慎到近乎卑微。

席寒眸子深深,他眼神幽深似寒潭,谁也看不清那时的他在想什么。

过了一会,他漠然开口:不是。

那双眼睛落下泪来。

自梦中惊醒来后有种恍然隔世的感觉。

周遭寂寂,身侧人睡得安稳,温暖的房中犹如动物的巢穴,避风又能遮雨。

席寒盯着头顶的天花板,昏黑环境下暗暗沉沉,他闭着眼睛面上没什么神情,唯独握在一起的手指彰显着内心没那么平静。

过了一会儿,席寒起身,从床头柜上拿了包烟,去外面的时候随意挑了瓶酒,接着向阳台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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