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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45)(1 / 2)

他的声音一如既往地好听,音色清,亦如当初那般带着纵容和诱哄的语气与他说话。

小朋友现在就待在公司,不要自己开车也不要胡乱猜想什么,我现在很安全你放心。

殷言声觉得心里稍微安了一些,他现在才觉得浑身血液才重新流动起来,冰冷的手指动了动发了一个【好】。

三个小时过得很快,他只能把公司里的事情简单地安排一下,又给疗养院那边打了电话,安顿好之后时间也就差不多了。

前台打过来电话说有人要找他,殷言声说了一句让他稍等一会就出去了。

站在前台前面的是一个男人,极其挑人的白色西装穿在身上也难找一丝瑕疵,身形流畅气质温润,在人群之中一眼就可以让人注意到,许是感受到殷言声的视线,那人转过来勾唇微微颔首:你好殷言声,是席寒让我来的。

他眼中带着笑意,温文尔雅,很容易取得人好感。

殷言声也轻轻点了点头:你好。他没见过面前的人。

殷言声打量江瑜的时候江瑜视线也落在他身上,鼻梁高挺眸子黑白分明,身姿笔挺的像根翠竹,骨相极好不卑不亢,有种清清傲傲的劲。

和照片相比真人容貌没有多大变化,但身上那种未出校园时的青涩褪去不少,显得成熟了许多。

江瑜不着痕迹地收回视线笑了笑:走吧。

从公司到机场的那段路很顺畅,殷言声坐在后排,一共三辆车,他们在中间的那一辆上坐着,前后的另外两辆上都是保镖。

刚上车的时候他听到司机很恭敬地开口叫了一声江先生。

殷言声拿着手机搜索一下江.氏的国际跨境贸易,筛选之后留下了几条信息,其中有张是几年前的总裁出任时演讲的照片,上面的人赫然就是面前的这位。

江.氏创始之人的孙子,他们家里有一个更出名的人:杜诗丹。

女星杜诗丹当年被媒体报道灰姑娘嫁入豪门,哪怕后来荣登影后收视一流头衔也是江家儿媳,在提出离婚之后鲜少人说她是自己提出离婚的,而是称之为豪门梦碎。

仿佛她的头衔和荣誉在那个家族里不值一提。

殷言声慢慢地闭上眼睛。

席寒。

他心理咀嚼这个名字,所以席寒一直没让他见家人的原因也是因为这个?又或是和江家有关?

他缓缓地伸手摸了摸自己左手上的戒指,眸中有淡淡思虑,平常家底稍微敦实一点的家庭谈婚论嫁尚且要考察一二,就比如乔飞的父母属于中产阶级,大学时期就对乔飞提出要求:他未来妻子父母双方至少要有一人有养老保障金。

殷言声把自己和江家稍微算了一下,发现犹如天堑。

前方坐的江瑜突然开口,他温声道:我以前见过你的照片,这次一眼就认出你了。他能猜到几分面前人在考虑什么,便耐着性子解释。

席寒其实比我大一个月,我是他弟弟。席寒家中排行第三,老大是江博然,老二是江博然的妹妹。

殷言声说:那江天是?他只听席寒说过江天,没听过江瑜。

江瑜温声道:也是弟弟,只不过席寒没有跟父姓。

看到殷言声脸上闪过怔愣,江瑜心里低叹一声,面上丝毫不显:家中都听席寒说起过你,本来早该见一面的,但一直囿于俗事。说到这里他又笑了笑,真心实意地道:不过这次好,总算是有机会了。

殷言声顿了顿,点了点头。

其实殷言声只要去江家看一看就知道他的担心是多余的,江老爷子同意了谁敢乱说话,江家三脉如今各过各的,江家伯父和江家姑母都精明世故之人,难有闲心管别人家事?就算江惠民这一脉的孩子和植物结婚这两位都能微笑送上祝福。

江二夫人遇着亲生儿子江天的事还能说上一二,至于江瑜和席寒这两人的事她一概不问,家里唯一会叭叭两句的也就是江惠民了,不过没关系,他不敢在席寒面上说,就私底下和江二夫人说上两句再被怼回去。

可以说,只要殷言声愿意,他现在在江家是可以横着走的。

飞机穿过云端行驶在平流层中再缓缓降落,一直到京都的一家私人医院,保镖一直寸步不离。

穿过医院回廊再进入电梯中,狭小空间内有着轻微的失重感,到了医院的病房外,身后跟的人才散去,只留下殷言声与江瑜两个人。

江瑜轻轻推开了门:我把人完好无损的给你带过来,这回安心住着吧。

殷言声没听他在说什么,他只注视着病床上的男人,席寒比过年那会消瘦了,脸庞像是一尊毫无血色的冷玉,下颔线越发清晰起来,左臂上缠着纱布,唯独一双眉眼还是没有多大变化。

他看到他,抬眸时眼中有着笑意,就那样开口:小朋友,过来。

还是那副懒散随意的样子,卷着一些轻浮和散漫,殷言声心里一酸,几乎落下泪来。

第66章 养伤 所以你一定要好好的。

江瑜是个知情识趣的人, 眼看着已经把人送到,没有理由还杵在这里,自己找个了借口离开, 把面前空间留给这两人。

席寒轻招了一下手,看了一眼身边的位置:来我跟前。

殷言声走过去, 几米的距离他眨眼间就到,病床上两个人有些窄,他只挨了一些床边坐着,认真地看着席寒。

眼睛里是黑多白少,一眨也不眨地盯着人看, 像是唯恐面前的人消失似的。

席寒心里叹了一声, 伸手把人揽住,他手臂从殷言声肩膀绕过去, 将人环住往自己怀里揽,身上温度相互透过传达,直到彼此能感受到对方的心跳声后才停下, 手掌在殷言声背后安抚似地轻抚:小朋友, 我没事, 看我不好好的在这吗。

殷言声说:你严不严重?医生怎么说?今天已经是第三天了,这几天席寒是怎么治疗的他也不知道。

其实撞击的那会他被弹出来的安全气囊撞晕了, 肋骨有点问题,还有玻璃碎片扎进身体了, 不过这话席寒没打算说,他道:不严重, 没事。

殷言声看了他一眼,自己轻轻挣开去床尾找病例看,看到上面的肋骨挫伤和一系列伤后眼眶就红了, 他快步走过来,想要伸手碰席寒半路时又放下,怕自己没轻没重的伤到了席寒,最后只轻轻颤了颤唇瓣,声线嘶哑着开口:席寒,你那时多疼啊?

平时那么娇的一个人,吃个饭都怕烫,怎么就让他这么疼?

从席寒这个角度可以看清他所有的神情,脸颊上肉少,侧脸上可以看到颧骨的痕迹,面上没什么红润的气色,霜雪似的清白,故而现在眼皮上那一抹红色就格外的明显,像是被人拿了揉碎的花瓣在眼周围抹了一回,有股脆弱的劲。

席寒只觉得自己心里被人扎了一下,他轻轻环住殷言声,开口时语气轻柔的仿佛对着柳絮说话:小朋友,我自己心里有分寸,没多疼。

殷言声的鼻尖都是竹木与消毒水的气味,后者将席寒身上那种竹木味道都压了下来,闻着淡了不少,他用力嗅了嗅,脑中都是他的话。

我自己心里有分寸。

席寒殷言声抬起头来,他有些茫然地看着眼前人,仿佛遇到了什么不能理解的事情:什么叫你有分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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