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缘故?”但是这句话不知道为何却是让嬴荡满意了,只见那男人突然如同发善心一般,将钟离春从地上拉了起来。
看着女人隐忍的模样,嬴荡说不出的满意,轻声一笑道,“罢,本公子不管你心里在想什么,但是你若是想要救他,本公子就一个要求,拿你来换。”
听到嬴荡这么说,钟离春心里说意外却也不意外,隐约的还松了一口气。
好在……不是拿齐国的江山来换。
“好,只要你给我解药,我的命给你。”眯了眯眸子,钟离春一字一句道,“别无二话。”
从宫里出来的那一刻,她就没有想到能够再活着回去。
看着女人眼里的绝望,听着那视死如归的话语,刚刚熄下去的怒火瞬间又蹿了上来,而且变得一把不可收拾。
一把掐住钟离春的下巴,嬴荡咬着牙齿道:“你就这么想死?”
“并非我想死,是大公子想要我的命不是吗?”钟离春嗤笑一声,用力的扭开去。
这样的姿势……太过于轻贱。
“本公子要你的命作甚?”嬴荡看着眼前女人骄傲却又屈辱的模样,轻轻叹了一口气,“本公子要的是你的人,懂吗?”
这句话说得颇为温柔,但是却如同那九月的寒冰一般,让人身体发冷。
再次掐住了钟离春的下巴,抬起了那张近在咫尺的脸,比之方才更加用力,让她怎么都挣脱不开,“你生得这般花容月貌,本该就是让男人享用的,死了多可惜?”
“你……”钟离春脸色瞬间一变,目光瞬冷。
“田辟疆的死活在你。”嬴荡幽幽笑着道。
轻飘飘的一句话,让钟离春所有的怒火都只能够转为屈辱。
“大公子可要言而有信。”钟离春闭上眸子,捏紧了拳头道。
小脸发白,身子在抖……这才是一个女人应该有的姿态。
满意的看着这样的钟离春,嬴荡慢条斯理的点了点头,“本公子自然言而有信,如此,你是答应了?”
对于眼前这个男人一而再再而三的问自己的话,钟离春心里略微有些诧异。
已经是既定的结局了,何必一如既往的询问?
然而,钟离春不知道是,每每嬴荡在即将得到一个答案时,便又会想起这个女人曾经欺骗过自己……
“一言为定。”钟离春呼了一口气,重重地点头。
不管怎么样……她必须先把田辟疆的命给救活。
“把这个吃下。”看了钟离春许久,直到两个人的眼睛都有些发涩,嬴荡这才嗤笑一声,从怀里拿出一个瓷瓶,“本公子还是信不得你,你的本事……太大。”
“又是曼陀散?”钟离春冷笑一声。
“似乎只有这个对你有效。”嬴荡挑了挑眉头,暗示钟离春自己知道的事情不少。
钟离春瞪了他一眼,想要用那只没有受伤的手揭开瓶子,却痛得倒抽了一口气,方才一门心思与嬴荡交涉去了,如今一松懈下来,痛苦似乎在一瞬间全部回来了一般。
“慢着。”嬴荡眸子一闪,一把按住钟离春的身子,嘴角抿了抿,目光投向她那条被自己拧脱臼的胳膊,“痛也给本公子忍着些。”
说罢,只听着啪啪的两声,那原本脱臼了的胳膊便重新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