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带我去找慕儿?
小兽似是听懂了季睿修的问话,更加有力地咬扯着季睿修的衣角,一屋子的人都震惊不已,莫非这小兽成了精不成?
它一天都在那笼中,怎会知慕少爷在何处?
周大山的疑惑便是屋里人的疑惑,沉默间却听季睿修道:慕儿和琛儿时常在它跟前,兽类本就有异于人类的嗅觉,只要它记住慕儿和琛儿的味道,便可能寻得。
确实,且这小兽也不似寻常兽类。
单看小兽的外形就非常物,或许真有可能找得到两人。
眼下无法确定慕儿在何处,我和舅舅去寻,爹、娘,你们安心在家等着,我一定会将慕儿带回来。嫂子,姑姑,劳你们多照顾爹娘了。
放心去吧,不用担心家里。
季嫂子素日要强,不轻易掉泪,可今日却是哭过好几次,现下看到了一丝希望,忙向季睿修保证。
许秀琴和林生虽想一同前去,可他们不想成为拖累,只好让季睿修和白君炎安心上路。
我跟你们一块儿去。
你的伤?
一点小伤,无关痛痒,无论你去哪我都会陪你。
白君炎见魏旬真挚的模样,只好点了点头。
做了决定,几人不再耽搁,季睿修养了两匹马,他自己骑一匹,白君炎和魏旬骑一匹,也未带任何物件,一路跟着小兽疾驰的身影。
半个时辰后,他们进入了一个村庄,季睿修从未来过这里,也无心去想这是哪里,只管跟在小兽身后。
清凉的月光洒在静谧的村庄中,整个村子除了个别几家,都已经熄了烛火,静悄悄的,安静祥和。
片刻后,小兽停在了一户人家前,几人跃下马车,季睿修拍了几下紧闭的大门,那哐哐的声音,在静谧的夜里让人分外不安。
谁呀,大晚上的。
拍了几下,便听见一个男人的声音,一边嘀咕着一边走来,门吱呀一声被打开,那男子眯着眼打量几人,待看清来人是谁后,有片刻的目光闪躲。
不知几位是谁?这大半夜的怎么敲起我家的门了?
还不等季睿修几人开口,小兽却灵敏地从半开的门缝中钻了进去,那汉子惊叫一声,踉跄着跌坐在地,而那门也完完全全开了。
三人不顾汉子惊恐的模样进了屋,却见小兽在院中那棵梨树下直打转。
屋里的人听见汉子的惊叫声,询问着缘由出了屋门,三个妇人当中赫然有一个就是那王喜云。
王喜云见到季睿修亦是一惊,又很快镇定下来,一语不发。
这大半夜的,几位跑到我家来干嘛?
一个六十来岁的妇人拄着拐杖,在一个年轻妇人的搀扶下慢慢走近。
季睿修不理会那妇人,径直走到王喜云身边,王喜云抬眼看了眼却又很快移开目光。
季睿修抬起一只手,覆上王喜云的脖颈,将王喜云提了起来,口中不带一丝感情道:慕儿在哪里?
王喜云看着季睿修狠厉的样,感受越来越窒息的感觉,双手拍打着季睿修,两只脚拼命晃荡,却只是呜呜叫着,仿佛没有听到季睿修的问话。
季睿修又加了几分力,王喜云挣扎的更厉害,甚至开始翻白眼,却还是什么都不说。
哎呦喂,挨千刀的,这是要做什么?这天下还有没有王法了?
那老太太见此场面,尖叫起来,差点一口气没上来昏了过去。
季睿修见王喜云不开口,便将目光转向院中的几人道:林慕在哪里?再不说,不仅是她,你们都要死。
那不带一丝感情的声音让王家人心中恶寒,却又听老太太口中直叫唤救命,杀人啦之类的,那尖利的嗓音在夜里显得尤为恐怖。
这位,这位公子,到底、到底在说什么?快放开我妹子。
一个站在廊前的小孩见此,吓得直哭,季睿修眼中闪过嗜血的光,他将王喜云狠狠甩了出去,王喜云头磕在石阶上,痛叫一声半晌起不来。
季睿修两步上前,将啼哭的孩子提起来,王家人见此情状,个个惊叫出声,那小孩哭的更大声。
你要对我儿做什么?
最后一次机会,再不说实话,我便要了他的命。
季睿修一边说着一边将手中的孩子高高举起,那孩子吓得直叫娘,那妇人也差点昏死过去。
三、二。。。。。。
季睿修还未数完,却听那妇人急哄哄地叫起来。
我说,我说我说,求求你不要伤害我的孩子,求你,求你先放下他。
季睿修看了眼哭的满脸是泪的妇人,将手中的孩童放到了地上,那妇人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前,将受惊过度的孩子抱在怀中,母子两相拥痛哭。
作者闲话:我保证这不是玄幻文,至少林慕和季睿修的故事不是。至于这小兽,将是我另一篇文的主角,不过写那篇文文笔还需历练。这两天看见了不少新订阅的小伙伴,谢谢你们,也谢谢一路陪我到现在的那几个小伙伴!!!
第124章 何处寻你
杀人了,杀人了。。。。。。
那老妇人显然被吓蒙了,跪坐在生死不知的王喜云身边,只会喃喃道杀人啦。
林慕在哪里?
季睿修面无表情,似乎王喜云的生死于他没半分干系,那抱着孩童的妇人吓得瑟瑟发抖,甚至不敢抬眼看季睿修。
什么林慕?谁是林慕?你们到底是谁?何以跑到我家如此来闹,简直,简直没有王法了,我要去官府告。。。。。。
那妇人还来不及开口,方才被小兽吓得瘫在地上的汉子忙爬起来,怒目圆睁,朝着季睿修叫唤,却被季睿修森冷的目光吓得不敢再吱声。
哼,你们以为我方才的话是说假的吗?
季睿修内心焦躁不已,实在没有心思同他们纠缠。
他拔出手中的剑,一步一步向着几人而来,那冷冽的剑在月光下发着亮光,那汉子一步一步往后退,慌忙间被绊了一下,直挺挺倒在地上。
他还来不及爬起身,冰冷的剑锋便抵在他的脖颈处,他吓的叫了一声。季睿修微一用力,脖颈处便划出一丝血痕,很浅,却似秋日里的霜,密密麻麻,不久后便会汇成水滴,浸湿地面。
那老妇人见此,也顾不得王喜云,女儿再亲也比不上养老送终的儿子,她爬起来想要去撞季睿修,却被白君炎提住后衣领,白君炎眼中亦是森然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