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声轻轻浅浅地漫荡在走廊里,她回答男人:
“好的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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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倪走后,段伏城耐心地等着汤怀策多睡了一个小时。
期间,段伏城接到了一通,来自助理傅铎的电话:
“段总,根据信息部传来的大数据,近几个月我们买进的国外十二支酒水股,全部成上涨趋势,需要继续买进吗?”
段伏城站在阳台,远眺着前方的深坑酒店,眼底并无波澜,只微翕薄唇,淡淡地下达了两个字:
“继续。”
“好的段总。”
傅铎收到命令,又略微停顿了一下,而后试探性提出询问:
“段总,目前国外酒水行业的市场价已经被我们抬高至两倍,那您接下来的计划是?”
“提到四倍,转投国内酒水股,继续买进。”男人回答。
掐断电话,也到了小怀策该起床的时间。
他走进房间,温声叫醒小男孩,照顾他洗漱穿衣,然后陪他一起吃早餐,事无巨细地体贴仿佛与方才判若两人。
“阿策,姐姐说要装满满一杯热水带到学校,你的杯子在哪里?”
吃完饭,段伏城没有忘记汤倪的叮嘱,微微抬眼,淡声询问坐在对面的小怀策。
小男孩出奇地没有乖乖回话,而是坐在椅子上,眼神飘忽,似在躲避段伏城的目光般,支支吾吾地说:
“没关系的叔叔,我可以不喝水。”
段伏城那样缜密心思的人,自然一眼看出小孩子的反常。
“不行。”他回答。
继而起身拎过汤怀策的小书包,来到他面前,蹲下身子,很有耐性地征询他的同意:
“我可以看一下阿策的书包吗?”
小男孩有些纠结和无措。
但在段伏城温沉平和的视线引导下,他最终还是乖顺地点了点头。
段伏城打开他的书包,找出保温杯,自然轻易便发现保温杯已经被摔坏的现象。
“是不是怕姐姐发现,所以一直藏在书包里?”他尽量放柔声线。
汤怀策低着小脑袋,始终没有说话。
答案是显而易见的。
段伏城没有再继续追求,也没有强迫孩子一定要说出是谁干的。
他轻拍了拍小男孩的肩膀,替他重新整理好书包,告诉他说:
“准备一下,我们该出发去学校了。”
去学校的路上,段伏城重新买了一个保温杯给阿策。
之后到了校门口,他没有马上离开,而是将车子停好,拉着小怀策一路慢慢走进教室里。
走到教室,已经有不少早到的孩子在叽叽喳喳地玩闹跑跳。
这时候,一个自然卷的小男生见到汤怀策到来,立马跑上前,阴阳怪气地嬉笑讥嘲:
“汤怀策怎么又跟不一样的人来上学啦!到底谁才是你的爸爸妈妈呀?”
小怀策低垂下头,默不吭声地往段伏城身后躲了躲。
面对小伙伴的嘲讽,男孩儿的小脸儿上不见任何伤心或愤怒的表情,看上去像是有些麻木。
段伏城也不恼。
他搂过小怀策,轻声询问:
“是不是他打坏了你的杯子。”
阿策没有吭声,但点了点头。
段伏城揉弄两下他的脑袋,随后缓缓蹲下,淡淡抬眼,与卷毛男孩目光平视。
他神情并不冷淡,可气场太强。
强到卷毛男孩当场被唬吓住,以为自己即将要挨打,紧接着转身拔腿就要跑走。
段伏城挑起眉,单手径直将人拎回来站正,他当然不会动手,更不会做恐吓孩子的低等手段。
“如果想横行霸道,至少鞋带要系好,”
他只是优雅地弯下腰身,低头替顽劣的卷毛男孩儿系绑鞋带,语气平缓地对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