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轻言重复一遍,脱衣裳,解蛊。
商元泽微顿,现在?
君轻言:还要挑个良辰吉日吗?
商元泽:呃不需要。
上面的衣裳脱了就成。君轻言说着转身出去了一趟,很快就回来了。
哦,好!商元泽等人回来后就开始宽衣,只脱了上身衣裳。
君轻言的视线先是落在商元泽的右边的肩背和胸口,大片的青紫色淤青,肩膀那块儿明显都青肿了一圈。
商元泽低头,看了眼被车门撞伤的胳膊和胸口,也就看着严重,其实一点儿感觉都没有,过两天就能好了。
君轻言默默垂下眼睑,抬手并指如刀,在指尖上划下一道伤口,殷红的血珠渗出,就着鲜血在商元泽胸口缪缪画了几笔长短不一的线条。
随后一根细若钢丝的竹针直接插进商元泽心脏正中央,整根没入。
商元泽闷哼一声,到不是因为疼,而是太过于突然所以下意识讶然出声。
这是什么?针吗?只是针有翠绿色的吗?
嗯,竹针疼吗?
哦,那怪不得是翠绿色的,不疼,没什么感觉。他是真的没感觉到疼。
然后他就眼睁睁的看着插进他心脏处的那根竹针,探头探脑的爬出一条头发丝细指长的血红色虫子,似乎很是兴奋,细长的身体都要卷成一团,沿着他身上的血迹线条开始爬。
君轻言从桌上拿了一个杯盏,然后扯了一块衣角,将那只血蛊虫扔到杯盏里。
这就好了?商元泽还处在不可思议中,会不会也太简单了些?血蛊有这么好解吗?
不然呢?掌心拂过心脏,翠绿竹针就被抽了出来,随手搁在了桌上。
商元泽赔笑道:莫恼,轻言医术精绝,是我少见多怪了。
看着突然被握住的手,你做什么?
别动,我看看你的伤口。嗯?轻言你的伤口怎么不见了?他明明是看见轻言划伤这只手,难道是记错了?
君轻言闻言微怔,看着还在他手上认真找伤口的人,那么一点小伤口,早就愈合了。
忽然皱眉,如果按照凡人的体质,他的伤口好像不能好的那般快吧?
君轻言指着一处,趁其不备划过,右手食指再次裂开一道口子,伤口在这里,已经没事了。
我去拿药。商元泽蹭的一下起身,不过起的太快又拉扯到肩膀上的伤,下意识皱眉一声嘶
伤口疼?他都暂时封住了商元泽心脉那处对疼痛的感知,难道是封错了?
商元泽指着肩膀的伤口,不是,是这里。
君轻言的视线再次落在那些青紫的淤肿上,药在哪里?我去拿。
在玉竹房间里,书架下面的小箱子里。
君轻言进屋将箱子拿了出来,打开一看里面瓶瓶罐罐相当多。
商元泽拿了一个白色瓶子出来,这个是止血散,手拿出来我给你敷一下。
不用,不过就是一道小口子,很快就好了。要不是他用仙灵之力一直压着,手上怕不是还要在划一道。
只是商元泽坚持要给他敷止血散,然后又给他包扎上了。
君轻言看一眼箱子,哪个是消肿的?
商元泽看了一眼,红色的那个瓶子就是药酒,专门消肿散淤青的。
药酒?
看着递到面前的药酒,商元泽惊的眼珠子都圆了一些,轻言这个意思不会是要他喝药酒吧?
你刚才不是喊疼吗?还不快喝了?
商元泽:还真的被他猜准了?
那个这个药酒它虽然是酒,但却不是喝的。
不是喝的?
商元泽忍着笑,不是喝的,是揉的。
君轻言:揉的?
商元泽:对,药酒需要先敷然后再揉开,将瘀血和青肿揉散。
君轻言:哦!
商元泽示意道:轻言你将药酒放桌上,我自己来揉就可以了。
倒了一些药酒敷在淤青上,刚碰到伤口就又是嘶的一声,男子汉大丈夫怎能怕疼,轻言还看着呢?
轻,轻言?
后背那里你揉不到我来吧!
君轻言拿过药酒,到了一些在掌心,右手贴上后背明显感觉到商元泽瑟缩了一下,都转世了,这个怕疼的毛病也还是一样,我轻点。
不,不用,不疼就是感觉后背轻言摸过的皮肤微微带着一丝酥麻的痒意,奇怪了?以前他受伤花枝和凉信也给他揉过,但是却没有这种怪异的感觉。
难道轻言是用什么特殊手法给他在揉?
你这里的伤是怎么回事?几乎贯穿整个后腰,可想而知,当时这处伤肯定很严重。
商元泽几乎有些僵硬的回头,这个是当年擒拿那个南疆巫师时,被他手底下的一只傀儡人伤的已经好了。
君轻言指腹按压着狰狞的伤口处,伤的这样重,又是那样一个怕疼的人,一定很难熬吧?
商元泽突然站起身,面色似乎十分窘迫。
你怎么了?
没,没没什么商元泽眼神游移不定,然后抓起桌上的衣裳,我,自己回去揉就行了。
大步匆匆走了两步又转身,拿走了桌上的药酒。
君轻言:什么事情有必要这么急慌急忙的吗?
王,爷?一直候在花厅外的花枝不可思议的揉揉眼睛,王爷你这是?
商元泽这才注意到自己衣裳还抱在怀里,赶紧给穿上,咳揉药酒而已。
哦怪不得王爷身上一股药酒味,揉药酒那也是应该脱衣裳,他刚才还脑补王爷是不是看上了听风院的哪个侍女,结果果然是他想多了?
主仆两个皆是大步流星走出了听风院,路上花枝就顺口提起了芝兰苑的那位,今日小君公子下学回来,杨夫人又去了听风院。
商元泽脚步明显顿了一下,自找苦吃,不用管她。
花枝有些吞吞吐吐,杨夫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