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有君轻言将目光移回去,然后就看见一张面无表情的脸,心突然就一慌。
君轻言将手抬起,以后真的不会再瞒你了,我保证!
商元泽面色不显,语气幽幽,你上次也是这般说的。
呃上次他好像是说过来着,说过的话转头就忘,也不怪元泽会黑着脸面无表情了。
君轻言自知不对,举起的手改为起誓,这是最后一次,我保证!
你确定?
君轻言十分肯定的点头,确定。再说你都知道了,我现在也没有什么可瞒你的了。
你确定?同样的话,商元泽又问了一遍。
君轻言瞬间元泽的目光落在腹部,突然就明白了,转瞬间面色嫣红如朝霞,然后下一瞬就被抱住了。
感觉到元泽微微颤抖的身子,君轻言歉疚的开口,瞒你至今,是我的不对
商元泽哑声道:换了是我,我也会隐瞒的。
君轻言愣了一瞬,迟疑了片刻后问道:你为何一点都不生气?甚至现在还反过来安慰他。
我哪里舍得。担心都不够,哪里还会在意其他的。
短短五个字,简直又直白,却让君轻言稀罕不已,一声轻笑,元泽,你是我遇见的缘。
你也是我的缘,轻言。商元泽浅浅低语,嗓音缱绻而低沉,掌心轻拂过心上人的青丝,想起怪医说的话,只感觉胸膛一阵滞涩之意,是我让你受苦了让你一个人承受怀胎生子的痛苦。
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没有感觉的。除了一开始会有点轻微的不适,其他时间都是没有任何异常感觉。
不管怎么说,没能陪在你身边,就已经是我的失职。商元泽现在就是后悔,很后悔后悔他当初怎么就不能够再仔细一点,再心细一点,亦或者在发现不对的时候应该第一时间就把那个姓杨扔去大理寺审讯。
蹉跎了五年,也错过了五年,要不是玉竹来上京寻娘亲,他可能这一辈子也不会遇见轻言,也就更加不会得知原来在五年前轻言还给他生了一个孩子。
憨子,是我先跑掉的。这个时候还在纠结五年前的事情,简直就是个憨憨。
商元泽:我没有去找你就是我的不对。
君轻言问道:你不是都不记得吗?
商元泽一愣,也是哦他都不记得怎么找轻言,人海茫茫大海捞针吗?
你当时要是没有跑掉就好了。这样他和轻言也就不用分开五年,也就我也就不用错过玉竹的出生。
那样的情况,换了是你,你跑不跑?
商元泽微微低头,对上心上人的目光,一时颇感觉有些尴尬,咳咳两声,你跑是对的。要是换了他,肯定会在跑之前顺便把那个登徒子一剑结果了都有可能,不过
要是完全换过来是轻言你的话,我肯定会以身相许。
君轻言:
我记得你当时似乎受了很重的伤,之后是表妹救了你吗?商元泽回想起来,都感觉自己不是人。虽然那时候他神志不清,但是趁着轻言受伤之际冒犯他行那样的事,简直比那些登徒子还要没品。
君轻言:嗯,是表妹捡了我回家。
表妹的恩情,我会铭记在心。日后一定好好报答表妹,商元泽忍不住想,同样的农户出声,为何表妹就如此心善,那个姓杨的却是满肚的蛇蝎心肠。
君轻言点头,一声,嗯。
轻言
嗯!
怪医说的可是真的?你怀孕了?商元泽说着抬起手,掌心小心翼翼贴在心上人肚子上。
君轻言微微顿了顿,想说并无,但是看到元泽如此紧张无措的模样,那两个字卡在喉嗓,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
最后只是极轻的一声:嗯!
桃花眼瞬间弯成月牙,眉眼之间是温柔到极致的笑意,轻言,玉竹的出生我错过了,这一个应该不会了吧?他和轻言的孩子,第二个孩子也不知会长的像谁?是像轻言多一点,还是像他多一点,亦或是都像一点。
君轻言感染元泽的好心情,微笑着点头。
我们的孩子,他多大了?
快一个月了。
都快一个月,对上他和轻言在一起的时间,那不是刚在一起就怀上了。
对上元泽幽怨的眼神,君轻言抿唇解释,我也是才刚得知没两天,并不是有意隐瞒。
你现在身体可有哪里不适的?商元泽这里摸摸那里看看,轻手轻脚力度都不敢放的太大。
君轻言见状浅笑道:哪有那般娇弱,都没什么反应,就是贪睡了些。
原来如此。他也感觉到最近几日心上人好像是爱睡了些,不过也没多做它想,只当是晚上累着了,毕竟这些日子他晚上可是夜夜春宵。
想到此,心里不由一紧,他对心上人的需求从来都没有克制过,轻言,我们每天晚上都不会伤到他吧?
君轻言表示拒绝回答这个问题,转而将话题岔开,你为什么都不好奇,我可以
为什么要好奇,不是天经地义的吗?虽然他没见过男子怀孕,但是没见过不代表没有,万一是他孤陋寡闻呢!
你说的对。他原身是一颗翠竹,生小竹子本来就是天经地义。
商元泽又低头看了眼,然后将刚才的话重新接上,我还是不太放心,还是找张太医给你看一下。
不
找什么张太医,我不是人啊!
两人同时回头。
莫白敲了一下门框,翻着白眼,好歹我也是堂堂鬼面怪医,什么张太医,他能有我医术好。
花枝匆匆跑过来,王爷,属下失职,没看住他就对着小世子走个神的功夫,一回头,怪医人影就没了。
看什么,我是犯人吗?一个两个都把当贼防,要不是心里还惦记着大美人的秘密还有那个解血蛊的法子,他早溜了。
有现成的不用,非得去找你这是不怕他身份泄露出去啊?那什么张太医能有他的嘴严,啧~
商元泽本想把人扔出去,但想一想觉得怪医说的也有几分道理,便道:你过来给轻言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