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掺和进来了!”季宗布看见沈隆,是既高兴又着急,高兴的是自己没白教这个徒弟,生死关头他过来救自己了,但着急则是不愿意沈隆掺和到这件事里,所以他名字都没敢叫就赶紧拉着沈隆走人了。
到了一处安全隐秘的地方,季宗布才开始教训沈隆,“我才多久没教你?你胆子都大到这个地步了,大内侍卫你都敢杀?这要是传出去,你们百草厅上上下下都得遭殃!”
“这不是都收拾干净了么,难不成季先生您还能去刑部举报我不成?”沈隆嬉皮笑脸地说道,“您当年辛辛苦苦教我功夫,我也不能白学不是,我救不了谭先生他们,总不能连自己的师傅都不救吧?”
“哎,谭先生他们可惜了!”说到这些,季宗布变得黯然神伤起来,“袁项城那个小人害了陛下,也害了谭先生他们啊!”
“季先生,说句不中听的,干这种大事怎么能寄希望于他人呢?宫里面那位都被老太太关在家里多少年了,想凭他一句话,就让袁项城这种人听他的,你们把事情想的也太简单了。”哎,要不是起点不让写,我帮你们弄死那个老太太就完事儿了。
“我们这也是逼不得已,朝堂上那些人要么庸碌,要么惟那位的命令是从,也只有袁项城能稍微好点,没想到他……”季宗布说得连连摇头,不过现在可不是和沈隆讨论这些问题的时候,“好了,你赶紧走吧,我到这儿就算没事儿了,自己有地方可去,你赶紧回去。”
“路上别让人看见了,我光棍一条,你们百草厅可是一大家子呢,千万别因为我连累了你们一大家子!”没说几句,季宗布就又赶人了。
“我这就回去,您放心好了,肯定没人能发现我!”我还就真不信了,这世界还能有人看得穿隐身术?
沈隆抱拳行礼,“季先生,您多保重,咱们师徒俩将来肯定还有再见面的机会!”说完沈隆就翻墙走了,他也不怕日后找不到季宗布,刚才他已经给季宗布身上留下记号了,季宗布要是遇到什么危机,沈隆马上就能知道。
回到百草厅,看见门前摆了一个卖蝈蝈的挑子,密密麻麻扎着蝈蝈笼子,一片叫声,沈隆付给老汉两个大子儿,挑了一个笼子走进大门。
屋里白文氏正给七岁的女儿白玉婷梳辫子,沈隆把蝈蝈笼给妹妹,“玉婷,哥给你买的。”
“谢谢哥!“玉婷要跑,被白文氏一把拉住,“等会儿,没梳完呢?怎么想起买蝈蝈来了?”
说了几句家长里短的话,白文氏谈到了正事儿,“景琦,你三叔说想托魏大人在道台衙门给你找了个差事;你得干点儿正经事儿了,十八岁也是大人了,好好当差别惹事儿!出了事儿魏大人的面子上可过不去。”